至於這些狀態意味著什麼,都隻是我一廂情願的猜測而已。
不管我認為宇宙充滿敵意,還是世界服從於我,都僅僅是角色的狀態,在此之上並沒有什麼好探討的。
並非保持積極向上,而是我找不到任何理由去恐懼。
斬殺的過程,似乎便隨著很多荒謬,看見這些荒謬似乎讓自己感覺更加順暢。
當然,這些依舊隻是我的猜測,誰知道事情會不會這樣發生呢?
那些發生過的,也僅僅是我記得罷了,拿著記憶去確定未來,這本身就是一種假設。
看看曾經的自己,“我要保持積極向上,因為思維可以產生力量,往往會讓事情發生”,這些是多麼明顯的恐懼呀。
無處不在的恐懼,讓我牢牢抓住角色,然後凝聚成一坨。
不管怎樣看待世界,都隻是個人喜好。
我不想在角色的層麵爭論什麼,反正都不真實。
情緒的拉扯也僅僅是拉扯,力量不再像曾經那樣,仿佛我可以開啟看戲人模式,然後靜靜欣賞自己的醜態。
袁長文這個角色跟我沒有什麼關係,那麼就處於“沒有關係”的位置,而不是假裝是我。
這份思維,這副軀體,都隻是畫麵元素。
那種不敢丟棄角色的恐懼感,也僅僅是畫麵元素。
一旦跳出畫麵元素,似乎根本找不到理由去恐懼去相信。
恐懼本身就變得不再恐懼,很是詭異的狀態,恐懼依舊籠罩著我,卻仿佛隔了點什麼,不再感覺恐懼是那麼恐懼的事情。
就算我再次被情緒拉扯,就算我不知道自己在被情緒拉扯,依舊沒法改變角色是虛假。
我可以相信角色是真實的,但並不影響什麼。
現在反而想不通,自己為啥會恐懼“沒法斬殺完成”。
可是,恐懼降臨的時候,似乎“沒法斬殺完成”確實值得恐懼確實很可怕的樣子。
憤怒不在了,我困在角色裏,卻沒有了憤怒。
沒有什麼好不好,都是畫麵元素的呈現,都是不真實的玩意。
我並不在這裏,隻是袁長文這個角色在這裏。
沒有什麼屬於我,沒有什麼跟我有關係,整個畫麵元素僅僅是在這裏呈現而已。
我對宇宙似乎產生了更加荒謬的感受,仿佛自己能夠獲取一切。
不存在困難,不存在阻礙,隻要自己點頭就可以獲取。
就像水從管子裏流出來,不能因為管子很長而說這是一種困難。
這種輕鬆自然的狀態,比起腦子裏的扭曲舒服很多,但是,也不會想要去攀登什麼人生巔峰。
那種被恐懼施加的扭曲,那種建立在“我要更多”的安全感之上的衝動,似乎直接就消失了。
我對未來不感興趣,此刻的發生,我也沒有興趣。
就是這麼回事,呈現場景呈現角色,呈現各種情緒拉扯以及思維。
沒有然後,這裏沒有一個我,僅僅是畫麵元素的呈現罷了。
不真實的玩意,一旦失去了情緒的拉扯,就無法沉浸式體驗。
而這樣隻會帶來一種結果,自己與自己的隔離。
死亡也沒有什麼大不了,角色的消散而已,跟我有什麼關係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