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錨將被砍斷,行事毫無顧忌,哪怕腦子裏的扭曲提醒“這種事情做不得”,抱歉,我不講道理。
就是斬殺,就是死亡,就是毀掉這一切。
恐懼如同一層薄紗,隻需要輕輕撩開就能走進去,然後發現什麼也沒有。
現在,恐懼這層薄紗,卻讓我站在外麵,根本不敢升起抵抗的心思。
就像古代看見皇帝的腰牌,直接就跪了。
我不會繼續相信腦子裏的扭曲,也不會去探討恐懼的內容是否合理,就是斬殺。
沒有必要去分析恐懼,也沒有必要跟恐懼那層薄紗的內容進行討論,是不是真實的?
就這一個問題,然後直接摧毀所有恐懼。
這其中,需要憤怒,需要不講道理。
當我跟恐懼的內容糾纏的時候,就已經在用腦子裏的扭曲去分析,無論如何都會得出一個結論,“那些恐懼的內容確實很有可能發生。”
不要去講道理,那隻是軟弱的表現。
毀掉生活很難,恐懼那層薄紗盡管很容易撕碎,但我卻連伸手的勇氣都沒有。
那股忍不住想要跳舞的狂喜,似乎來源於恐懼那層薄紗的背後,隻是現在我的注意力再次回到薄紗上。
每次當我想要毀掉角色的時候,那些恐懼就不知道躲在哪裏,讓我一個人在空蕩蕩的環境中茫然尋找對手。
就是毀掉角色啊,不需要探討,不需要爭論,毀掉角色就好。
我的確傻了,也的確很愚蠢,有那麼多重要的事情不去做,反而在一個陌生的星球進行斬殺。
也許這條路根本就是騙局,對吧,老師又如何?
也許自己真的會花費幾十年的時間。
不過,我沒有興趣講道理,就是斬殺,其餘什麼都是扯淡。
凡是想讓我轉移目標的,都是你的手段,都是你想要阻止斬殺。
可惜呀,這一切都是注定的,你死或者我死,就是這麼簡單。
斬殺有什麼困難的呢?
角色不真實,然後扔掉,腦子裏的扭曲不真實,然後扔掉。
恐懼來了,恐懼拉扯,恐懼讓我瑟瑟發抖,依舊不真實,然後扔掉。
沒有什麼多餘的話題,也沒有什麼其他事情需要思考,就是斬殺,然後斬殺。
就算是順流,也要靠邊站,因為順流也不真實,隻是一種很棒的生活方式罷了。
當我還沒有斬殺完成的時候,卻想著如何保持順流,這本身就是一種恐懼。
或者說,袁長文這個角色的存在,就是恐懼的堆砌物。
我的對手不是恐懼,我不想成為一個沒有恐懼的角色,或者,成為某種特殊狀態的角色。
毀掉角色,毀掉這一切,毀掉虛假,才是我想要的。
這裏沒有一個我,所以角色究竟改變成什麼摸樣,我並不關心也沒有興趣。
恐懼讓我關心角色,仿佛角色的事情就是天下大事,鬼扯。
那種小心翼翼的生活,隻是恐懼的說辭,隻是“我認為”宇宙充滿敵意的扯淡罷了。
那種放肆大膽的生活,依舊是恐懼的表演,仿佛在說“不要恐懼,去克服恐懼”。
都是鬼扯,都不真實。
毀掉所有,看看你先死還是我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