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媽、妻兒這種詞彙,隻是指代一些npc,甚至根本談不上特殊的npc。
因為每個npc都不一樣,哪個不是特殊的呢?
不會因為對方是老媽,就想著“老媽已經說了幾遍,照顧一下她”之類的。
或者妻兒都已經在那裏哭泣,本著“家和萬事興,不能讓妻兒流淚”的想法,轉而去答應什麼。
這種事情不會發生。
曾經想要拒絕的時候,總是感覺兩方麵在拉扯,仿佛自己明明想說“不”,卻由於各種腦子裏的扭曲不得不答應。
什麼大家都是同事,什麼朋友難得見麵,又或者一家人退讓一步又如何。
這些都不將存在,也不需要用情緒來武裝自己,什麼大聲說“不”,什麼憤怒說“不”,都不會這樣發生。
隻是淡淡的,卻沒有什麼值得猶豫的拒絕。
老媽或者妻兒在我眼中並沒有什麼特別,我也不需要通過情緒來拒絕。
那種通過情緒來拒絕,很大程度上,是為了抵製角色屬性的損傷。
我就像拒絕一坨狗屎跳在身上一樣,哪裏需要什麼情緒,哪裏需要什麼說辭,就是簡單的拒絕就好。
沒有情緒的拉扯,沒有一方麵是自己的感受,另一方麵是腦子裏扭曲的拖拽,拒絕變得理所當然並且輕鬆自然。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無情。
這樣會讓家庭變得矛盾多多嗎?
本來就是為了摧毀生活,又有什麼不可以呢?
這依舊隻是腦子裏扭曲權衡出來的結果,但真的會這樣嗎?
沒有腦子裏扭曲的狀態,跟擁有腦子裏的扭曲隻是變得不顧他人的強硬狀態,這兩者真的一樣嗎?
不重要也無關緊要,根本沒有人。
我突然感覺自己處在很尷尬的位置,仿佛這個世界正在破碎,然後根本沒有一個讓我舒服的位置。
角色的真實性正在剝落,這個世界跟袁長文這個角色再也沒有曾經那種理所當然,甚至,我想不通曾經的自己為什麼不去懷疑自己是否真實存在。
腦子裏的扭曲還想拉扯我,讓我轉移注意力,但不真實就是不真實,根本不需要商量什麼。
沒有什麼需要關心,都隻是發生在裏麵,都隻是意識到的內容罷了。
任何所謂的重要事情,都隻是腦子裏的扭曲在自編自導。
恐懼讓我不得不承認這些事情很重要,都是鬼扯。
我怎麼可能是一個正常人,我就是一個情緒化的怪物而已。
抓住虛假,抓住不真實,看不見那些隻是腦子裏的扭曲,然後拚命想要豐滿角色。
這算個狗屁的正常人。
死掉吧,袁長文這個角色根本無關緊要。
那些美好的角色屬性,那些讓人讚歎的角色屬性,都要被摧毀。
這裏根本就沒有一個我,不管怎樣幻想怎樣去堅持,都需要注入能量才能一直抓住虛假。
讓我死掉,讓這一切都毀滅,沒有什麼好說的,角色還活著,我還處於虛假之中,就沒有任何理由停下來。
的確,以角色為中心可以做很多事情,也可以享受很多事情,包括那些痛苦難受依舊是值得擁抱的經曆。
沒有角色,就什麼都沒有,黑乎乎的真實之中什麼都沒有。
隻是真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