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隻是意識到的內容,而我沒有任何理由站在內容的層麵上爭論什麼,盡管我永遠都隻是畫麵元素。
人類與自然的和諧共處似乎很重要,依舊隻是意識到的內容,盡管很難去反駁環保,但不真實就是不真實。
環保並沒有比什麼孝順、善良、責任之類的玩意更加真實,都隻是人為的扭曲。
順流也是虛假,但比較自然比較純粹,也許這就是為什麼我會喜歡醫院的氛圍。
而不是那種充滿積極向上,或者鬥誌昂揚的環境。
那種由內向外散發的無懼,跟那種不斷打氣贏得的鬥誌,是完全兩碼事。
就算表麵上看起來都一樣,背後的恐懼也非常明顯。
那些各種說辭,那些想要證明自己正在努力的說辭,那些想要表達自己沒錯的辯解,統統都隻是狗屎。
有些人的扭曲很明顯,有些人不明顯,關鍵根本不在於別人,而是我自己。
袁長文這個角色究竟是什麼鬼,這麼多章的斬殺似乎僅僅是讓角色鬆動一絲,現代人都是好樣的,抗壓能力超強。
沒有人比我更期待瘋狂,可惜,我一直都處於爆炸的邊緣。
而現在,我隻想死掉,什麼爆炸崩潰破碎,似乎都變得無關緊要。
隻是死掉。
意識並非思維,當使用“都是意識到的內容”時,“意識”是一個很好的詞彙。
而強調意識並非思維的時候,用“那份覺察”則更加合適。
根本不是什麼透過我來覺知這個世界,所有都隻是畫麵元素,根本沒有一個我沒有一個角色。
就像一幅畫,並沒有花草樹木天空這些區分。
意識到的內容,也沒有角色桌子思維記憶這種區分。
隻是我已經習慣看見這些玩意,已經習慣這種區分,並且整個文明都建立在這種區分之上。
並不是說用“毛筆”這個詞彙來代替桌子,而是所謂的桌子本體,那個形狀那個顏色等等,都屬於人為的扭曲。
是我框定了一個範圍,將這個範圍內的玩意叫做“桌子”。
但,憑什麼認為這個範圍屬於一個玩意呢?
就像一幅畫,那些所謂的花草樹木都隻是我人為的框定,說這個範圍是花、那個範圍是樹木。
也許,一半花和一半樹木,組成另外一種東西呢?
似乎,下意識就想要這樣關聯,這個虛假世界的精彩紛呈也是如此得以綻放。
想要生活得更輕鬆自然,那麼就拋棄腦子裏關於世界關於行業等等的扭曲,僅僅保留生活常識。
比如時間啦,我就是自己之類的。
而想要獲取更多物質,那麼就成為修道者,牢牢抓住那個扭曲不放手,其餘任何跟這個扭曲相抵觸的玩意,統統弄死。
比如我想要掙錢,那麼就牢牢抓住掙錢不鬆手,哪怕家人也無法阻止。
而我,則要把所有都扔掉,或者說,想要自己死掉。
不再充當袁長文這個角色,不再相信這個世界。
毀掉這一切,什麼都不剩。
也沒有什麼可以阻擋我,其阻擋物的存在本身就在說明這一切並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