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生活狀態,我也不知道哪個更好,但我會選擇順流。
因為無法相信腦子裏的扭曲,因為不願意繼續為了袁長文這個角色做些什麼,不得不選擇順流。
而真實,則毀掉這些所有,順流依舊不真實,哪怕輕鬆自然,哪怕體內的小開心不停往外冒,不真實就是不真實。
順流之後,不會想要什麼人生巔峰,不會認為自己必須做到什麼,就像小孩子一樣想幹啥就幹啥。
也許,社會並不認可這種“想一出是一出”的生活,總是認為必須確定某個角色屬性,然後抓住某個角色屬性,從而得到認可。
無關緊要的事情,社會什麼的關我屁事,順流也隻是不得不這樣選擇。
但依舊不真實,整個社會處於怎樣的意識形態並不重要,或者說,我隻能看到腦子裏的扭曲得出的分析結果。
“我認為”的內容而已,說不定社會很好根本沒有壓力,大家都生活在天堂一樣的幸福美滿。
我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根本就沒有什麼社會,那隻是我一廂情願的相信。
不管我在擔心什麼,都隻是腦子裏的扭曲。
倘若真的要擔心,那麼我首要擔心的就是,自己是否能夠活到那個時候,是否能夠活到自己所擔心的事情發生那個時候。
腦子裏的扭曲總是很有道理,但在恐懼的鞭笞下,這些“很有道理”直接就變成了真理。
甚至,這種“很有道理”的說法,本身就是扯淡。
如何判斷這個是“很有道理”,而那個是“隻有一點道理”?
如果把“有道理”想象成一個圈圈,那麼外麵的無限就是真理,我沒法判斷這個“有道理”的圈圈更接近真理。
因為真理是無限,局限的圈圈怎麼可能接近無限?
那麼,我判斷這個“很有道理”,而那個“隻有一點道理”,就隻能通過圈圈的大小。
在更大的範圍內,這個道理都適用,那麼就是“很有道理”。
但是,在一定的範圍內適用,這不就是偏見嗎?
一個更厲害的偏見,一個大家都讚同的偏見,去諷刺一個小的偏見,去批判一個更狹隘的偏見。
這不是鬼扯麼。
腦子裏的扭曲總會找到恐懼,總會編造故事,也許真的有可能發生,但我沒有興趣。
袁長文這個角色就是要死掉,而這些所謂的堅持,所謂的美好,所謂的重要,則正是死掉時首當其衝的玩意。
沒有什麼值得保留,僅僅是恐懼讓我抓住了這些。
甚至,我根本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去談論什麼順流,不過,順流來了就隻好順流。
我還沒有完成,但這個世界的真實性已經無法持續的影響我,關於角色的種種也無法繼續的持續的抓住。
總是有一股力量在抓住角色,防止角色變得支離破碎。
但不真實就是不真實,又能抓住多久呐。
死掉咯,袁長文這個角色活不了太久咯。
我根本就不相信這一切可以存活,推開這些畫麵元素,呈現的內容一直都是內容。
就在此刻,隻有那份覺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