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仔:“聽著有點可惜。”
阿月:“還好吧,這是他自己的選擇,不是每個人都可以花二十年來研究這玩意的。”
二十年?!
刀仔:“不應該啊,如果隻是一兩年,這種放棄還說得過去。二十年,這應該已經成為他生活的一部分,根本就不存在放棄這種說法。沒有堅持這種情緒,也就不存在什麼放棄這種情緒。
就像剛剛開始跑步,這是一種堅持。但十幾二十年之中,這已經不是什麼堅持,已經變得跟洗臉刷牙一樣,就是生活的一部分,從來沒有聽到誰是每天堅持洗臉。”
阿月:“那是因為他找到自己的方向,認為自己一個有限怎麼可能去追求無限呐,這種想法本身就是徒勞。看起來每征服一個難題都會帶來前所未有的成就感,但仔細想想,那種所謂的征服,真的就是征服嗎?
如果是征服,為什麼會有不停的推翻呢?於是,他就徹底放棄了,認為這一切都不可知,認為不管是人類還是妖怪,都隻是渺小的有限而已。就像前輩說的那樣,有涯隨無涯,殆已。”
有涯隨無涯,是這個意思?
如果按照腦子裏的扭曲來理解,肯定不能這樣解釋。
因為一旦承認,就相當於認為不可知,同時也就說明努力學習各種知識僅僅屬於徒勞。
這樣的話,學校會被摧毀,整個欣欣向榮的社會也會被摧毀。
但如果探討修行,那麼就是如此。就是停止相信腦子裏的扭曲,停止去掌控生活,停止跟隨恐懼的鞭笞而前行。
如何才能逍遙,隻有扔掉腦子裏的扭曲,扔掉那種恐懼的鞭笞,才可以逍遙。而那玩意,就是順流的輕鬆自然,就是所謂的修行。
但很多時候,大家都隻會說學校裏的知識沒用,社會裏的知識有用。大家都隻是用這句話來偷懶,而不是直接扔掉腦子裏的扭曲。
依舊還處於恐懼的鞭笞之下,而修行就是看清楚自己正在被恐懼鞭笞,讓自己跳入恐懼之中。
“琳琳,你在嗎?”
一個壯實的女孩突然從藍色光柱裏出來,是暖暖。
但她卻沒有看見眼前的琳琳,也沒有看見阿月和刀仔。
“咦?不在麼?那就掛在這裏吧。”
暖暖將手中的食物掛在小屋的屋簷下,是一串粽子。
明明就在眼前,卻看不見。
而更加詭異的是,暖暖直接穿過了琳琳,卻沒有發生絲毫的碰撞。
刀仔:“怎麼回事?”
阿月聳聳肩:“沒人知道,也許,你可以自己尋找答案。估計,二十年吧。”
刀仔感覺徹底困惑了,如果隻是看不見,那還好解釋。比如幻境,比如迷魂陣之類的。但是,明明在這裏,卻無法觸碰,這是怎麼回事。
刀仔伸手,輕易抓住琳琳,實實在在的琳琳。
阿月:“帶上玉獨之後,對方看不見我們,也無法聽見我們的聲音,同時無法觸碰我們。這就是結果,至於為什麼會這樣,究竟有什麼原理,我不知道。”
刀仔看著腰間的玉獨,牛角模樣的玉製品,就因為這玩意,所以才變成這樣麼?
這牛角樣子的玉獨,是鑰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