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的夢境。
再次上路,隻不過車夫還在馬車昏迷。
那個草帽女子是誰?
為什麼要救自己?
那種讓所有人瞬間倒下的招式,又是什麼?
突兀的出現,卻像不願意交談一樣,突兀的消失。
沒有留下名字,琳琳感覺,這一切就像突然吹了陣風。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這種突兀非常不舒服,仿佛事情必須有頭有尾,仿佛事情必須符合一定的知曉範圍。
而不是像這樣,突兀到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琳琳知道,這就是腦子裏的扭曲。
想想,生活中的突兀還少了麼。
反過來,會不會那些所謂的有頭有尾才是稀少,這種突兀才是多數呢?
琳琳自嘲笑笑,不再理會。
也許,還能見麵。
也許,這一次就是此生唯一的見麵。
“哇!好舒服!”
車夫醒來,在馬車裏長長的伸了懶腰,拳頭都快碰到馬車頂棚了。
“哎呀!對不起,對不起,又睡過了。”
車夫連忙掀開簾子,道歉。
“實在不好意思,抱歉抱歉,我來我來。”
車夫想要接過馬匹的繩索,自己作為車夫,現在的狀態已經可以說非常失職了。
刀仔遞過繩索,和琳琳坐回馬車裏。
不過,簾子卻沒有放下,似乎兩人還是不太喜歡馬車裏的那種氛圍。
掀開簾子的狀態,似乎前麵的景色以及兩邊移動的樹木,會帶來寬廣的感受。
於是,車夫在那駕車,車簾掀開,琳琳和刀仔依靠在門邊。
本來應該享受的馬車,卻硬生生被弄出一種江湖好漢準備隨時拚殺的感覺。
刀仔拍拍車夫的肩膀:“之前城裏的商會,你知道一個戴草帽的女子嗎?”
車夫:“戴草帽的女子?是商會的人嗎?如果是商會的人,我還沒有什麼印象。這裏來過好幾次,雖然沒有見到這裏商會的所有人,但對你說的草帽女子,沒有什麼印象。”
刀仔:“所以,你也不記得你睡覺之前,在做些什麼?”
車夫:“睡覺之前?我們在一起吃飯,然後吃飯之後就去睡覺,大概是這樣吧。我這人本來就沒有什麼好記憶,如果不是特別重要的事情,我都不怎麼記得。”
刀仔聳聳肩膀,對琳琳做出無奈的表情。
琳琳也知道,如果那草帽女子一直被眾人熟知的話,誰還願意到商會去吃飯呐。至少,這件事情傳開,應該算是商會的負麵消息吧。
難道,其實車夫早就知道?
琳琳突發奇想,試探的問道:“你知不知道,商會的東家是誰?”
車夫笑了:“當然知道,東家每年都會來慰問我們車夫,甚至還會跟我們坐在一起吃飯。一些年老的車夫,或者,因為商會的行程受傷的車夫,這些已經不能為商會跑路的車夫,卻一直被商會養著。
每年的慰問,這些車夫同樣會參加,甚至那些在商會建立之初就待在商會車夫,還能跟東家坐一桌。其實,我們都非常感謝東家,就算是那些受傷到無法繼續跑路的車夫,都很感謝商會。
之前我的那個搭檔,經常跟我一起跑女兒國這條線。有一次他就受傷了,直接少了條腿。但東家沒有扔掉他,而是養著他,並且教他讀書寫字。現在,他在商會負責登記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