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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莉把可樂送到陳鋒麵前。陳鋒站起來。
阿莉笑了。
聽說陳先生是老師？文化人？
是老師。但是大家也都是一樣的—
陳先生以前很少來這種場合吧？
陳鋒點點頭。
是來的的少。
在陳先生心裏，我們這種地方，是不是都是藏汙納垢，很不好的那種地方。
怎麼會-----隻是不熟悉。
其實社會上對會所又很多的誤解。會所其實就是一個給人放鬆的地方，有很多的都是很專業的，誌趣相同的年輕人，聚在一起聊聊。
陳鋒點點頭。
我知道一點。
陳先生覺得現在這個社會怎麼樣？
社會怎麼樣？你的意思是？
阿莉笑了。
陳先生別誤會。我不是對你進行反動宣傳。我是說現再社會上很多都是不夠公平的，陳先生覺得怎麼樣？
陳鋒點點頭。
可能是吧。
阿莉走到對麵，打開了點歌的電腦。
陳先生，唱首歌嗎？
不了。陳鋒忽然覺得有點慌亂，他拿起自己麵前的可樂，喝了一口。
陳先生，其實你可能覺得我們這樣的女人，本性都是壞的。一切都是為了錢，為了錢可以不顧一切，可以不要自己的自尊或者什麼，你是這樣想的嗎？
不不不，我絕沒有這個意思。
陳先生，其實我告訴你，很多人口口聲聲說金錢是多麼的不值一提，他們視金錢如糞土，整天高喊著所謂的愛情至上，所謂的感情至上，但是在現實中，他們卻是爭權奪利，試問他們都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金錢，為了女人？
陳鋒點點頭。他不得不承認，阿莉說的有道理。
現在社會上很多人說女人物質化了，似乎每個女人都應該在農村找個破屋子嫁了，那才是三才六德，那才是好女人，如果一個女人找了個有錢人，那麼她就會被說成是為了錢，似乎那些沒錢的人才是真正的成功者。女人在這個社會本就是弱勢群體，她們要吃要穿要美，這都需要錢，女人的美本就隻有那樣的幾年，難道非要在一個窮小子的身上就凋零了？所有的愛情在婚姻裏都會平淡。都說有錢人容易出軌，可是那些普通男人就不會出軌嗎？告訴你，到這裏來玩的那些人中，不排除有錢的，但是很多都是那些中年收入的。他們背著老婆在這裏和別的女人調情，跳舞。我們這裏是高檔場所，不提供那種服務，但是你知道哪裏沒有那樣的人？
陳鋒的臉變的嚴肅。他忽然覺得範媛的離開，其實是應該的。自己這樣一個拿著死工資沒有收入的普通人，有什麼能力讓她過上幸福的生活？
他痛苦的拿起那杯飲料。一飲而盡。
陳先生，如果我有什麼話，讓你覺得可能直接了，那不好意思。但是我想告訴你的是，要想征服一個女人，光靠對她好是不行的，你得靠硬實力。
陳鋒點點頭。
阿莉笑了。
這個也許就是社會。大家都是這樣過來的。
她走到外麵。招了招手。幾個女孩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