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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這房間是你收拾的嗎？”
“當然了。不是我收拾的，難道還有別人嗎？”
“我還以為是郭阿姨幫你收拾的，或者是你媽媽的。”
“那個女人，你覺得我有可能讓她進我的房間嗎？”
我看著她。她同樣看著我的眼睛，這個孩子，從來都是直視，從來都不會躲閃。
“小小，無論你曾經有多少的過去，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學會尊重別人。這個世界不是所有的人都有敵意，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有義務來配合你的情緒。”
“我可以理解為，你覺得我是個很不懂事的小孩，而且你已經很生氣了？”
“沒有。我一個大人，和你一個孩子生什麼氣。再說，你的爸爸，媽媽都是我的朋友。”
“別提你是我爸爸的朋友。你不是。你隻是我媽媽的朋友而已。”
“好了。你可以和我說，你想告訴我什麼事。”
她關上門，從裏麵將門反鎖起來。然後從床肚拉出來一個箱子，將它打開，從裏麵拿出一張照片。
她將照片遞給我，我注意到照片上是方明軒，後麵是一個農村的小院子，門是關著的。
“這是？”
“這是我爺爺奶奶家。”
我點點頭。
“你的意思是希望我可以幫你找到你爺爺奶奶家。”
“是。我知道我媽媽是不可能同意我自己去找的，而且我也沒有那個能力。我現在唯一可以托付的人，就是你了。”
“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幫你呢。按照你的思維，我不是你爸爸的朋友，隻是你媽媽的。”
“因為我知道你們這些大人的弱點。”
“弱點？什麼意思？”
“因為你和我爸爸都是同一個保育院出來的。雖然我不知道當年你們是不是有過接觸，但是我想，你既然曾經和他在一起過，最起碼對她的孩子的願望，應該是不會拒絕吧。”
“這就是你說的，我的弱點？”
“我想你一定會同樣我的話，因為你見到的是我爸爸的最後一麵。無論如何，這也是一種托付。”
“你可以告訴我，你找到你爺爺奶奶家之後，你會怎麼樣做。”
“你是說我會不會回到我爺爺奶奶家。”
“作為你媽媽的朋友，我想我有必要知道你的選擇。”
“如果我選擇回到我爺爺奶奶家，你就不會幫我。是嗎？”
“錯。你即使找到他們，他們也沒有任何你的撫養權。”
“你既然知道這一點，那你又有什麼害怕呢？”
“你有線索嗎？我總不能憑這一張照片，就可以幫你找到吧。這樣的屋子，太常見了。”
“我爸爸曾經說過，他們住在城陽，而且那個地方生產草莓。但是具體什麼地方，他沒有和我說。”
“可是城陽是一個和洋海一樣的大城市，光憑這個簡直就是大海撈針。”
“這個就要看你的了。我想你一定可以幫我找到。如果你可以幫我找到的話，我可以答應你，做一個好孩子。否則，一切都難以預料了。”
“我怎麼聽著你的生活卻要我來負起責任。”
“你可以試試。”
她笑了，忽然打開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