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你要隨時拿著那本書。”小雅看著她。
“姑娘，我知道你是誰。你要想知道你的身份，回到你自己應該去的地方，那麼你最好記住，不要和姚家的人接觸。”
“為什麼？”
“不要問為什麼，你會懂的。”
“你知不知道小月明的秘密。”
“小月明沒有秘密，隻有死去的人。”
“我隻想知道死去的人的秘密。”
梁紅忽然不說話了，我看到她的手不斷的顫動，終於她將自己的那隻已經瘦骨嶙峋的右手拿了出來，那裏僅僅的攥著一本書。
“先生，如果你可以找到月明，那麼你幫我，幫我找到芙蓉花，在那裏化解我的罪孽吧。年輕的時候，我自己因為自己的貪欲，殺了太多的人，以便求得長生，但是現在我發現了，其實我不說我不能長生，就是取得長生，又有什麼意義呢？活著像我這樣，和一個死去的熱比較，到底有什麼不同呢？”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先生，你有什麼問題，就盡可能的問吧。今天我覺得很安靜，也許，是我該回到我應該去的地方了。”
“我說過，我不是來要你的命的。”
“我明白，先生，你說的沒錯，你是來拯救我的。現在我終於可以說出我的秘密，我可以帶著安寧?離開這個世界。你知道嗎?這樣的死，也許是我最好的結果。”
“黃美鳳，到底去了哪裏。”
“這個，我不知道，十年前的那場大火，我以為所有的人都被燒死了，沒有想到她還能活下來。”
“你認不認識一個叫汪欣瑜的人。”
“汪欣瑜？我隻見過一個叫欣瑜的女孩，她曾經在陳家，但是我並不知道她姓什麼，而且他到底和陳家有什麼關係。”
“她是不是個啞巴。”
“她沒有和我說過話，我隻是見過她在陳家花園放過風箏，是黃美鳳帶著她放的。難道她是個啞巴？”
“陳家花園你曾經進去過？不是說隻有陳家的人才可以進去嗎？”
“我曾經進去過一次。因為那些給他們幹活的死屍，都是我給他們提供的，這就是當年我最大的罪孽。”
“你知不知道，陳老板為什麼要殺死那麼多姚家的人，隻是為了姚家的秘密嗎？”
“當然了，如果你可以長生不老，而且可以擁有你想要的全部，你為什麼不願意呢？這個世界，每個人都有貪欲的。誰願意去死，誰不想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最終的結果，卻隻是依然和你一樣，蒼老，癱瘓在這張床上。”
我看著她。
“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死，而是可以活到我解開姚家秘密的那一天。”
她發出一聲歎息。
“其實，你真的是為了姚家的秘密嗎？我看，這條路你未必可以走遠。每個人都是有弱點的。”
離開梁軍家的時候，錢小雅看著院子的那棵樹。
“你覺得，她有沒有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