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子轉身出門,剛帶上門,便看到侯雲帆步履匆匆地走了過來,同時注意到侯雲帆手上拿著前幾日刊登著景依婷叛國的報紙和今天剛出的報紙。
在侯雲帆還差幾步走到他麵前時,康子把右手食指放在嘴上,示意他安靜。
侯雲帆火急火燎的,剛想說話,便被康子製止住。康子將他引到旁邊會議室,叫秘書倒了杯咖啡進來,道:“侯少爺先在此休息一下,天大的事都請過會兒再說。”
侯雲帆警覺到康子臉上的嚴肅,壓低聲音問:“他怎麼樣?”
康子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侯雲帆耐著性子一口氣喝完咖啡,又喝了好多杯咖啡,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良久良久過後,他再也坐不住地霍然起身,在康子還沒來得及拉住他時,他衝進了旁邊莫宸晞的辦公室。
此時的莫宸晞正左手撐著額頭,右手在紙上書寫什麼,冷靜得仿佛沒有事情發生過。
侯雲帆實在見不得他這個樣子,明明很傷心很難過,卻要做出一副無關緊要的平靜,他一甩門,門“砰”地一聲關緊,衝上前去奪過莫宸晞手裏的筆,猛地摔在地上,嗬斥他:“這裏是你的地盤,你想哭就哭啊,男人大哭一場沒罪的,幹嘛非要做出一副很瀟灑很大氣的樣子,你真的瀟灑嗎?真的大氣嗎?”
“你知不知道在我知道你也喜歡她決定放棄她的時候也經曆過掙紮,不要以為隻有你和柳秦倫會動真心,麵對柳棲蝶那麼好的女孩,我也會動真心,那又怎麼樣?對於柳棲蝶,我學會了動心不代表就一定要得到,否則人在心不在會更加痛苦,當然,你和我不同,你若得到她,是人在心也在,但事到如今,這已經是一個永遠都不可能的夢了,你再怎樣折磨自己,也改變不了事實。”
莫宸晞抬起頭來,一張臉沒有血色沒有表情,隻有一對明顯痛哭過的猩紅的眼珠緊盯他。
侯雲帆拉開身前的椅子坐下,湊近他,拿起景依婷叛國的那份報紙,道:“村上真美這個大毒瘤根深在喬都城內,我們隨時都會跟著這個城市一起滅亡,今天是景依婷,明天就是你我,即便你真的得到她,你能護她周全嗎?這個時候,讓她待在柳秦倫身邊才是萬全之策,如今銘記之心在她手裏,整個喬都八城,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江城。而你,也是時候把她放一放,去盡你應盡的責任。”
莫宸晞心裏烏雲散盡晴天重現,半邊唇角微微翹起,不可否認,情場浪子侯雲帆的這番話說到了他的心坎裏,與他這一刹想到的應對之策不謀而合。在景家父女一事上,他並不想讓心直口快的侯雲帆知道得太多,卻又了解他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個性,便岔開話題問:
“這些天你去哪兒了?”
“上海。”
“去上海做什麼?”
“簽約呀,姚安怡和梁燕玲是我的人,跟我簽有十年的賣身契,上海那些電影導演想用人,當然得先跟我談了,順便用我自己的名義入股了兩家電影公司。”
“你占了人家十年青春還不夠,還要利用她們做生意?”
“誒,別說得我好像無情地主一樣,若非她們自己願意,我還能強取豪奪不成,女人的青春也就二十到三十之間,做得再好也是要嫁人的,她們那麼想嫁給我,我還不趁機多撈點以後好安頓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