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幾個城的情況,兩人看到了後麵烏山和農縣的實際情況,當即書了兩封信寄給烏山和農縣的代表,信裏清楚表示會把廷愈再生膏的試用品寄過去,等到從喬都購藥返回時,再一並洽談合作。
10月19日,這是兩人時隔一月後再訪喬都,一下船便招了兩輛黃包車前往湯家四合院所在的東郊。
可事與願違,此時的東郊再也不是棲蝶上次來時看到的那般一眼望去排列著整整齊齊的四合院的富貴模樣,到處都是被炸的廢墟,她憑借記憶中的路找到湯家所在的位置,也早已人去屋滅,陰沉沉的天空下,滿目瘡痍,不堪入目的城市廢墟使得四周荒涼得陰深可怖,徒留下片片悲鳴。
棲蝶並不悲觀,她直覺長姐和湯家人都是安全的,湯承誌應該懂得運用手裏的錢財為自家人辟得一個安寧處,不會讓湯家一大家子人跟著屋子陪葬,她斷定湯家人應該是早就搬走了。
柳秦倫蹲在地上細細觀察一陣,發現這些廢墟表麵有厚厚的灰塵,抹去灰塵的木頭上、地上都找不到任何血跡,可這一路走來到處都是血跡斑斑的痕跡,唯獨這一處沒有。
他試著在腦子裏情景重組——在江永吉的“享福、樂不思蜀、”、棲蝶的“安頓妥當”的言語間,他猜到這湯家是個小康之家,如果是在毫無預防的情況下遭到炸彈襲擊,那麼隨著炸彈爆炸和房屋垮塌,這裏應該是遍地的屍首,屍首被拖走,地上多多少少都沾有血跡和人體被炸後的骨碎肉末,如果是被雨水衝刷掉,那麼廢墟的表麵就不會布滿灰塵,前方也不會有那麼明顯的血跡。
他拍拍手站起身,對棲蝶道:“他們應該搬走很久了。”
棲蝶認同道:“我知道,但是他們搬去了哪裏,才使得姐姐好幾個月不給家裏寫信呢?”
柳秦倫愣了一愣,恍然發現,自己縱然學富五車,萬事麵前,卻沒有隻手遮天的本事。
他不禁為自己的束手無策感到自責,走到棲蝶麵前,握著她的手說:“去找莫宸晞問問吧。”
什麼?
棲蝶有些聽不懂他的話,他是讓她去找莫宸晞?
她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接受他的求婚,正常男人不都應該在正式的婚禮舉行之前避免女友和舊情人單獨見麵嗎?
難道他就不怕她見到莫宸晞後,情不自禁之下毀婚?
棲蝶看著他的眸光中閃起詫異:“……你……”
柳秦倫笑道:“很奇怪我為什麼會主動要你去找莫宸晞?”
棲蝶呆呆地點頭。
柳秦倫又笑,笑得自信又迷人:“因為柳秦倫毫不畏懼莫宸晞,不管你對他還有多少眷戀多少不舍,在柳秦倫的影響下都會逐步逐步淡化的,你現在的心裏已經有了柳秦倫的位置,我完全放心你去找他,以後我們結了婚,和莫宸晞也算親戚,低頭不見抬頭總會見,我何不大方些。”隨之笑容轉為無奈,“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大姐的下落,在喬都這個地方,要調動人馬、查詢人口檔案,除了童靜峰,就隻有莫宸晞能幫助你,我就不拘小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