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來清風草木宵,醉裏嫣然本草謠。
風拂過樹梢,綠葉隨之打著旋輕巧飄下,一隻飛鳥飛離枝頭。
陸欽本見陳諼終於不動了,他笑歎,“你這小姑娘怎麼這麼能打。”
陳諼不服氣,“你不是很弱的嗎?”
陸欽本挑眉,“那我總不能每次都被你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吧。”
陳諼似乎被說服,覺得陸欽本的這個理由很有道理,她點了點頭,“也是。”
陸欽本輕笑出聲,小姑娘喝醉酒怎麼這麼可愛呢。
陳諼搖頭道,“不過小道士雖然功夫見長,演技可是一點長進也沒有,這麼多年靠著老本到處招搖撞騙,馬上就要坐吃山空了。”
陸欽本若有所思,他這些年好像是沒再像之前那般用心了。
雖然仍然努力,心力的付出卻不在一個等量級。
這些年,他雖自持,到底也是多少被迷了眼吧。
陸欽本正沉思,聽得陳諼輕歎,“誒。”
陸欽本奇怪,“怎麼了?突然歎氣,是因為覺得沒我厲害所以不開心嗎?”
他在想,要不要再打一架,讓一讓小姑娘。
或者,她在惋惜他沒有之前那麼努力了?
陳諼搖頭,聲音很苦惱地道,“不是。你別看我和我爸現在關係不好,小時候我爸可稀奇我了,我的功夫是我爸一手教的。這根鞭子也是他專門請師傅給我做的。”說著陳諼摸了摸腰間的長鞭,一臉驕傲。
陸欽本點頭,他一直奇怪,陳諼這麼嬌滴滴一個小姑娘,就算脾氣張揚跳脫了些,怎麼會隨身帶著一根鞭子,原來如此。
前段時間網上鬧得很凶的事情他也有所耳聞。
小姑娘她……應該還是很喜歡她父親,很渴望得到父愛的吧。
陳諼繼續道,“一直以來隻有我爸能打得過我。我爸曾經給我說過,有一天,當除了他以外的一個人打敗了我之後,那個人就有了成為我夫君的資格。結果現在你打敗了我。”
陸欽本挑眉,“聽你這個口氣,好像很不願意我成為你夫君呀。我很拿不出手麼,很多姑娘都喜歡我呢。”
他也不知道怎麼就說出了這句話,隻是他在聽到陳諼用這麼煩惱的聲音說出這番話時,心中似乎既有些歡喜,可是又有些不服氣,於是脫口問出。
陳諼仿佛感覺不到製住她雙手的這個青年起伏的情緒,她繼續道,“小道士你長得很好看。”
陸欽本微笑。
“但是你是個花心大蘿卜!”陳諼的這句話成功地讓陸欽本嘴邊剛剛蓄起的笑意僵住。
陸欽本皺眉,他想說什麼,低頭卻隻看見陳諼烏黑的發頂,鼻尖是陳諼身上淡淡的酒香。
這時陸欽本才注意到他剛剛一直保持著把陳諼扣在懷裏的姿勢。
陸欽本連忙把陳諼鬆開。
陳諼轉過身,麵對著陸欽本,說道,“小道士你見一個愛一個,你對嚴胭笑,你對羽沉姐姐笑,你對那個女團的什麼elen也笑,見誰你都笑,天天招花惹草。”
“小道士,你,不適合做夫君。”晃悠著食指,陳諼對陸欽本下了斷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