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薛可卿反應過來想要阻止洛玉成的時候,已經晚了。
“哦?難道不是這一把?”
“不是,那把陰陽酒壺是內人陪嫁之物,這些年一直在庫房裏。”
洛玉成解釋著。
薛可卿的陪嫁之物……洛清歌暗暗輕嗤,果然,果然這事跟薛可卿有關係!
可是,她居然做的那麼天衣無縫!
“本王可否見識見識那把陰陽酒壺?”
墨子燁淡淡地瞧著洛玉成問。
“王爺說笑了,王爺見過的奇珍異寶數不勝數,又怎麼能看得上一把陰陽酒壺呢?”
洛玉成笑了笑。
“這洛府的陰陽酒壺,本王還真是沒見過。”
墨子燁抿了一口酒,“既然是越國公府出來的東西,應該也不錯,不知道本王有幸一窺嗎?”
“這個當然。”
洛玉成趕快起身,就要去拿。
“我去吧。”
薛可卿搶先一步,笑著說完,轉身走了。
洛清歌看著薛可卿疾走的背影,又看了看洛玉成,嗤笑了一聲,看來……這事是薛可卿做的,洛玉成並不知情。
就在洛清歌暗中揣摩的時候,墨子燁也注意到了。
他叫過墨風,耳語了幾句,墨風頓時悄悄離開了。
沒過多一會兒,薛可卿帶著酒壺去而複返。
而這個時候,墨風也回來了,他附在墨子燁的耳畔,輕聲細語了幾句。
墨子燁微微點了點頭,湊近墨風的耳畔說了什麼,示意墨風出去了。
“王爺,您看。”她把酒壺遞給了墨子燁。
墨子燁把玩著酒壺,輕輕一笑,“沒想到這還真是兩個一模一樣的酒壺。”
他拿過桌子上的一個,和薛可卿拿來的細細比較。
“這兩個壺是夫妻壺,是家父當年輾轉從一個富商的手裏買到的。”
薛可卿解釋著。
墨子燁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問道:“那這個陰陽酒壺一直沒用過?”
薛可卿的臉上頓時閃過一抹慌亂,不過很快便掩去了。
她笑著,“是的,一直放在庫裏沒有動過。”
墨子燁微微勾唇,拿起那把陰陽酒壺仔細地看著,突然他倒扣過來,一滴酒從裏麵掉落下來。
他淡然嗤笑,“既然是常年放在庫房裏的,又怎麼可能有酒呢?是桃花釀吧?”
他提了一口氣,目光敏銳地看向了薛可卿。
薛可卿頓時有些慌亂,兩條霎時腿綿軟無力,險些跌倒,她瞬間抓住了椅子,才沒有堆下去。
“嗬嗬,王爺在說什麼?”
“本王在說什麼你不懂嗎?”
墨子燁揚聲說著,站起了身,大掌震碎了麵前的桌子,“你敢給王妃下藥?哪來的膽子?”
薛可卿頓時堆在了地上,嘴唇顫抖著,臉色慘白如紙。
“王,王爺……”
她有些語無倫次。
“別狡辯!”
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他便不會在今時今日發作了。
“王爺,這是怎麼回事?”
洛玉成嚇呆了,他忐忑地看向了墨子燁,“您說給誰下藥?”
他蒙了。
“墨風,帶人!”門口疾步走過來墨風,手裏的死人被他丟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