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娘，老奴明白。”
孫嬤嬤很謙遜地答應了。
皇後唇角閃過一絲複雜的笑，心裏卻有些暗暗的緊張，這個老奴她到底知不知道毓秀的死因？要不要試探一下？
她不著痕跡地勾了勾唇，看向孫嬤嬤，“您是毓秀的奶娘，那您一定知道毓秀是怎麼死的了？她死的那麼突然，到底是因為什麼？本宮一直替她惋惜，哎……”
皇後說著，歎了一口氣。
孫嬤嬤不著痕跡地看了洛清歌一眼，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洛清歌立即會意，便淡然地笑了一下，“臣婦也問過這個問題，畢竟那時臣婦還小，不懂事。”
她看了看孫嬤嬤，“嬤嬤跟我說娘是因為喘症也就是心病死的。哎，說起來都怪臣婦當年小，若是放在現在，娘親怎麼會死呢？”
“快別自責了，人各有命，也不是我們能改變的。如果她在天之靈看到你這樣有孝心，她一定會開心的。”
皇後終於恢複了常色，眼眸掃過孫嬤嬤的臉，微微笑著說。
看來這老奴果然不知道毓秀的死因，那她就可以放心了。
“大姐。”
正在這時，一聲呼喚傳來，卻是洛紫蘇和段淩天到了。
“紫蘇。”
洛清歌站起身，來到洛紫蘇的麵前，微微笑著：“你來了。”
她說著話，心裏暗暗地長出了一口氣。
“大姐，你還好嗎？紫蘇可想你了。”
洛紫蘇拉著洛清歌，眼眸似有似無地飄過墨子燁的臉，眼底劃過一絲好奇。
“見過王爺。”洛紫蘇趕快盈盈下拜。
墨子燁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想我了怎麼不來看我？是不是殿下不準你來看我啊？”
洛清歌望向段淩天，調皮地問道。
“清歌玩笑了，你們可是親姐妹，朕怎麼能阻止你們親近呢！”
他眼裏含著柔情，笑著說。
“是嗎？”
洛清歌拉了拉段淩天的衣角，湊近他的耳畔，“可你們還是親兄妹呢……”
段淩天倏然一怔，“清歌，你……你知道了？”
洛清歌淡然一笑，“這世上還有不透風的牆嗎？”
段淩天微微斂眉，臉色一白，“清歌，是紫蘇跟你說的？朕原本也沒想著瞞你，隻是怕說了影響令堂的名譽，所以……”
洛清歌倏然挑眉，眼眸掃過段淩天，看向了洛紫蘇，心裏隱隱有些不舒服。
“你沒有瞞著紫蘇？”
原來紫蘇竟是知道的，她還以為紫蘇也是被蒙在鼓裏的。
可是，紫蘇既然知道這事實，為什麼不跟她說呢？
洛清歌暗暗訕笑了一下。
“我為什麼要瞞著她？”段淩天輕笑一聲，“朕一開始還以為你是朕的妹妹呢。”
洛清歌訝然抬眸，看著段淩天，“所以你才會對我那麼好？”她終於算是明白段淩天為什麼對她一見如故了？原來他那麼寵著自己，竟然是因為把自己當做了他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