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燁?”
蔣天佐聽了,霎時也安靜了不少。
“沒想到,竟然是墨子燁……”
他暗地裏嘀咕了一句。
“所以說,以我荒渠現在的形勢,自然是要跟東籬搞好關係的,如果不休養生息,如何對抗東籬?”
蔣越眉間輕輕閃過一抹愁緒。
這爛攤子已經夠他收拾的了,父王竟然還總是這樣添亂!
“父王,那東籬女帝是個神醫,有她在,您的腿很快也能好起來。所以您不要鬧了!我現在很忙,父王若是不想荒渠就此覆滅,就收斂一下。”
“小崽子!”
蔣越的話剛剛說完,蔣天佐抓起一隻玉枕擲了過來,差點砸到他。
“你居然敢管起老子了!若不是老子被那個女人算計了,這江山還輪不到你來坐!”
蔣越擰緊了眉頭,氣得咬牙,可是這是他的爹啊,他又能如何!
“對了,那個女人呢?你答應我留下她的,把她給我帶來!”
蔣天佐提起嬴嬌,便氣得渾身顫抖,一張臉青筋暴起,猙獰得可怕。
“父王!”
蔣越堪堪避開蔣天佐的玉枕,咬牙恨恨地說道:“您知不知道您差點砸到我?”
他說完,很快換了個位置。
他的父王是馬背上打下的江山,功夫了得,現如今雖然雙目失明,卻能辨聲識人,他可要防備了。
“砸的就是你!”
蔣天佐氣得胸脯劇烈的起伏,恨恨地說著。
“父王,我知道您恨那個女人,我不會讓她好過的!可是,現在陛下沒走,若是這個時機讓陛下發現了,我如何交代?”
蔣越說著,倏然邁步,離開了原地。
“父王,您再忍耐一下,待陛下走了,我自會把那個女人帶過來任您處置!”
蔣越說完這句話,又回到了方才的位置。
“您先消消氣,好好歇著吧,我走了。”
麵對這樣的父王,他一刻都不想多待。
然而,他剛剛邁步,就聽蔣天佐在他身後氣急敗壞地喊著:“小崽子,你是不是看上那個女人了?你想據為己有?”
蔣越聞聽此言,暗暗地呼出了一口氣。
“父王,您以為我是那樣的人嗎?如果我是那樣的人,早在東籬,她便已經是我的人了。”
蔣越眼眸閃過一絲鄙夷,淡淡地輕嗤。
蔣天佐頓時轉向他,“你說什麼?”
“父王,這女人狡猾的很,她曾經為了逃避和親,想與兒臣……”
蔣越說到這裏,冷嗤了一聲,沒有繼續。
然而,他的言外之意,卻已經很明顯了。
“你……原來是你!”
沒想到,聽了蔣越的話,蔣天佐頓時咬牙切齒,渾身抖動了起來。
“父王?”
蔣越愣了,這是怎麼回事?
“父王您怎麼了?”
蔣越上前一步,關切地問。
而此時,蔣天佐的身邊,再無長物供他摔了。
他雙手胡亂地劃拉著,怒發衝冠地說:“我說那女人怎麼會不是處子之身呢?卻原來是與你早有了奸情!你們……你們真是要氣死我!”
他恨恨地說著,不停地咳嗽起來。
“父王,您別這樣。”
蔣越無語了,忙上前想要安撫蔣天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