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嫋嫋一個激靈,暗中抬起了頭。
對上那諱莫如深的目光,蘇嫋嫋暗中倒抽了一口涼氣。
她輸了,她徹底的輸了。
以為會攪得東籬朝堂烏煙瘴氣,借以報複這個女人,沒想到……什麼都被她看穿了。
“蘇嫋嫋……”
洛清歌訕笑一聲,“或許,我該尊稱你一聲蘇文雅。”
“如果,你隻是那個癡情的蘇文雅,為傾慕死去活來,我或許還能對你豎一豎大拇指。可你心術不正,為了一己私欲,無所不用其極,更因為朕的阻礙,而把一切歸咎於朕,長期蟄伏在東籬,伺機報複,你的心思,甚至比毒蛇還要毒。”
洛清歌暗中深吸了一口氣,“所以,這一次,朕不會放了你。”
頓了下,洛清歌下令道:“把這個人拉到刑場,斬立決!同時解散流雲居,充作收容所!”
“是!”
有人答應著,上前拖著蘇嫋嫋出去了。
蘇嫋嫋兩條腿酸軟無力,根本不能站立。
事到如今,她才發現,皇權……永遠大如天,不容侵犯。
而這個洛清歌,也是她招惹不起的主兒。
然而,什麼都晚了,就算她後悔,也無濟於事。
想不到,平日遊—走於男人之間,無比狂傲自信的蘇嫋嫋,一旦麵臨死亡,也會這般茫然無措。
去往刑場的路,為何這麼短?
而這街道兩旁,全是看熱鬧的人,他們竊竊私語,對著蘇嫋嫋一頓指指點點。
“哎,那不是流雲居的蘇老板嗎?怎麼會被判斬立決呢?”
“你不知道啊?聽說她利用流雲居,把朝中一半以上的大臣全都拉攏過來,從他們手裏獲取國家機密,再轉手賣給旁人,這些……恰好被回京的陛下發現了,這才使得她的罪行得以暴露。”
“原來如此。難怪流雲居從來不接普通的客人,卻原來是這麼回事。”
“就是!蘇老板壓根就沒安好心。”
“沒錯。”
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議論著,好不熱鬧。
蘇嫋嫋經過之處,不屑的聲音不絕於耳,她不由得掃視過去。
人群中,她看到了兩個人的身影,她瞬間不淡定了。
“是他們……”
蘇嫋嫋眼眸倏然一亮,訕訕苦笑,“你們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一定是了。
她心悅傾慕卻求而不得,最後落得這樣的下場,多麼可笑,又多麼可悲啊。
人群中的那個人,眉頭微微凝起,抿唇沒有說話。
而他身旁的女子,還是那麼清高,那麼自信。
蘇嫋嫋誇張地笑了,笑得那麼淒楚。
在他們麵前,自己儼然已經成了醜角。
微微閉了閉眼,難舍的從男人的臉上收回目光,蘇嫋嫋看向了前方。
囚車戛然而止,有人上前把她拉了下來。
“犯婦蘇嫋嫋,準備受刑!”
此刻,刀斧手已經在台上站立,手中大刀依身而立,吐著懾人的寒光。
蘇嫋嫋渾身戰栗,抖若篩糠。
“撲通”一聲,她跪在了地上。
刀斧手緩緩舉起手裏的大刀,正準備行刑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斷喝,“等一等!”
監斬官倏然頓了一下,眼睛望向了聲音的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