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墨雲皺眉上前,嗬斥了一句。
“你怎敢如此質疑王爺?”
“我說的沒錯!”
女子並沒有被墨雲嚇到,反而不卑不亢地堅持著。
“媳婦,不要胡言亂語。”
晏驚華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皺眉道。
“我沒胡說!”
女子回頭辯駁了一句,再次看向馬車的方向,“就算沒有這件事,他墨子燁也不會放過晏傾城的!因為他記恨晏傾城曾經對王妃的那份深情!”
話音還沒落地,馬車的簾子微微一動,一個人影閃電般落到了女子的身前。
眼眸帶著淩厲,瞧著女子,墨子燁道:“雲紫衣!”
雖然與這雲紫衣並不相熟,可他早已經在丫頭的嘴裏聽過這個人。
目光打量著雲紫衣,墨子燁勾起了淡漠的笑。
曾經的鐵駝山大寨主、名震東籬的女匪,果然有膽識,有氣魄。
可惜,這不是在東籬。
“正是本人!”
雲紫衣抱緊孩子,倏然跪倒在地,“雲紫衣見過王爺,求王爺看在我們孤兒寡母的份上,放過拙夫。”
她竟然放低了姿態,乖乖跪下了。
“哼!”
墨子燁冷哼了一聲,繃著臉,瞧著雲紫衣。
“他未報私仇,罔顧國家大義,置千萬軍兵於不顧,本王豈能饒他?他對本王有質疑也就罷了,他不該攛掇晏驚華拿戰場的將士們做賭注!”
墨子燁冷然地瞧著晏驚華,唇角勾勒著冷笑。
晏驚華皺著眉,暗中歎息。
王爺眼明心亮,居然什麼都明白,看來他想替兒子抵罪的想法,怕是達不成了。
“王爺,是犬子糊塗啊!”
晏驚華見躲不過墨子燁的法眼,連忙改了口。
“哼!”
墨子燁目光帶著一絲冰冷,“晏驚華,你要縱容他到什麼時候?”
晏驚華頭頂冒著冷汗,暗中驚悸,不敢回答。
“晏傾城質疑本王,本王不與之計較,可他不該因此懷恨在心,暗中謀朝篡位!”
墨子燁臉色冰冷,“而你……明知他野心勃勃,還不及時製止,居然幫著他胡鬧!今次,本王不但要治晏傾城的罪,更要治你的罪!”
“王爺,臣知罪……”
晏驚華匍匐在地上,“臣不求王爺能夠原諒臣,臣隻求王爺能夠答應臣,讓臣替犬子抵罪……”
“你都自顧不暇了,還替他抵罪,真是好笑!”
墨子燁一甩袍袖,“你既然來了,便先行收監,等待處置吧!”
他說著,下令道:“來人,將晏驚華下獄,等待處罰!”
“王爺……”
晏驚華倒抽一口涼氣,沒想到墨子燁如此果決不念舊情!
墨子燁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本王今日還有事,明天再說!”
他說完,冷冷地轉身,便要上馬車。
“墨子燁!”
這時候,雲紫衣情急之下,大叫一聲。
墨子燁站住腳步,忽然回眸,語氣不善,“你若再空口白牙胡說八道,與他們同罪論處!”
他可不是菩薩,不會大發善心的。
一句擲地有聲的話,讓雲紫衣大吃一驚。
她僵直脊背,眼看著墨子燁上了馬車,都沒有緩過神來。
戰神,果然氣魄十足。
“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