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可能忘記呢？他們兄弟裏拜進這師門，最開始的原因，就是被忽悠著說隻要能拜進師門，學好本事，就能掙很多很多錢，然後兄弟倆就可以有更多時間相處了。
說起來師門沒有完全騙他，因為拜師之後，他們兄弟倆的生活條件得到了極大的改善。
不僅僅是衣食無憂……無論物質生活，還是精神世界，他們都得到了充實。
可以說，師門給他們提供見識更大世界、更大舞台的機會與可能。
隻是，說好的更多時間的相處，卻成為空談，漸漸成為他們成長所付出的代價。
在當時，無論是他哥哥還是他自己，對這樣的代價都很不以為然，他們甚至開玩笑說，等到“退休”，他們倆老頭有許多許多時間填補少時的遺憾。
可惜，他現在才知道，他們所以為的，當真僅僅就是他們所以為的而已。
林白衣又開始怔愣了。
若不是一道劍鋒從麵前掃過，林白衣還要沉浸在低氣壓的情緒中不能自拔。
猛然抬起頭，林白衣看到的……有點兒玄幻。
話說什麼時候一大把的符籙可以到處飛啦？
他有點兒幼稚的揉揉眼睛，似乎不敢相信。
“傻弟弟，你怎麼來啦？”林清源和縮小版的他說話的情境，讓林白衣有點兒眼熟。
歪著頭好半天，他才猛然想起，這分明是他聽說哥哥剛剛學藝有成時，興奮地找他時所看到的情形。
果不其然，他剛想起來，林清源就拉著縮小版的他的手，一邊走一邊和聲道：“這看起來唬人，不過是利用了氣息，你不要大驚小怪。”
聽到他大哥渾若不在意的話，林白衣清楚的記得，他當時鬆口氣。
畢竟是自己的親哥哥，若是變化太大，他接受的會有點艱難。
“你不要和別人隨意說哦！”林清源俏皮的衝縮小版的他眨眨眼。
不管跟前兒縮小版的他怎麼反應，林白衣卻已經是標準的兄控表情。
不對勁兒！
林白衣忽然皺起雙眉，他記得和大哥相處時，頗有些傲嬌的姿態。
直到就別後的重逢，他因為自我放逐而恣意了許多，而他大哥除卻依舊溫潤如玉外，已經不像曾經那般爽朗活潑了。
林白衣不舍得盯住“麵前”的兄弟二人不放，似乎這樣他就可以回到那時——外麵晴空瀲灩，湖畔兄弟情深。
……
畫麵一轉，林白衣沒來及反應就發現麵前的場景又變了。
此時的林清源身邊，已經沒有縮小版的那個他了。
他看到大哥一人在那間冷清的密室裏不斷地研究著他嘴裏的符籙。
丹藥、陣法……這些隻要暢遊情節裏的人都能耳熟能詳的名詞，讓林白衣恍然。
要不說對方怎麼心心念念找到和他大哥有血緣關係的人呢，不說後麵有無vr組織的情節，隻要能“見”到這些東西，就足夠對方之前付出的代價了。
別看林白衣忽悠起自己徒弟來，那叫一個頭頭是道，但是他自己，並不相信他大哥所在的脈細，在巔峰期真會有傳說中的通天徹地的本事。
可是，他現在再看他大哥練習的各種本事，心裏的驚歎感卻越發的強烈。
“真可惜，現在也隻能存在於理論中了。”當林清源很好的完成了“繼承”任務後，他悵然的感慨起來。
雖然不知道他大哥怎麼這麼說，但是話語中的歎息還是很清晰的表達出話中的無比的遺憾。
他很清楚記得，他大哥好像用過這樣的本事對敵，可惜就那一次。
林白衣正琢磨，他麵前的畫麵，又一變。
這回的重頭戲來啦！
林白衣瞪圓了眼睛，將他隻是聽說的情節“看”一遍。
雖然隻是夢，雖然他很清楚，這樣的情節，不過是他記憶深處的細節演化的，他還是很沉醉。
當初的一幕幕從他眼前滑過，當初的隻言片語變成現在的一動一靜，林白衣隻覺得自己心裏熱乎乎的，各樣興趣湧現，讓他很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