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看看你的基礎。”
傅子筠將阿色帶到射擊場。
阿色沒有動。
傅子筠看著她,“沒試過這麼遠的?”
阿色如實搖頭,“沒試過。”
傅子筠從她手上抽出小刀,就那麼隨意的一扔,正中靶心。
他和這靶子的距離有五米遠。
阿色微微挑眉。
傅子筠轉身看向她,聳了聳肩,“我從小就玩這個,你練久了也可以。”
他說完又問:“你一般能投多遠?”
“三米。”
傅子筠點點頭,“飛鏢比賽的距離。”
“飛鏢和這個不一樣。”
“是不一樣。飛鏢比賽是體育項目,這個,是殺人項目。”傅子筠扶了扶鏡框,淡淡地道。
阿色愣了愣。
傅子筠見她怔愣在原地,他也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幾秒之後,他才說:“怎麼,還沒有殺過人?”
“沒……沒有。”
傅子筠有些驚訝,“沒有想到現在秦家這麼溫柔了。”
“……溫柔?”
“你大概不知道,我父親在訓練營裏待過,那可是他一身的陰影,現在都會做噩夢。”
“噩夢?”
“那時候的訓練營,可是你死我活。”
他說這話的時候的方式語氣實在是讓她難分真假。
傅子筠轉身走到標靶處,將飛刀拔了下來,又往回走,走到離靶子三米遠處停了下來,朝阿色招了招手。
阿色走到他麵前,他將刀遞給她,“試試。”
傅子筠走到了旁邊,給她騰出位置。
阿色瞄準靶心,手腕一使勁,手中的刀飛了出去,同樣中了紅心。
“準頭不錯。”傅子筠評價。
他又往後走了些,“退後一米再試一下。”
阿色聽了這話卻是往前走。
“先不用去取了,用我的。”傅子筠出聲攔住了正準備去取靶上的刀的阿色。
阿色回過頭,就見他撩開撩開外套,而他被外套遮擋的腰間別了一個皮質護具形式的東西,而護具上別滿了飛鏢,她掃了一眼,如果沒有算錯的話有八枚。
他取下一個遞給她,她跟他道了謝,然後把飛鏢接了過來。
飛鏢很輕,比她的刀要輕多了。
她正掂量的時候,又聽見他說:“難道你不知道,秦家人從來不會隻帶一把槍嗎?”
她有些困惑地望著他。
阿色當然知道這個說法,隻是她現在還隻是訓練營的一員,所有的槍支都隻能在射擊課上使用,還沒有出過所謂的“外勤”,因此這個說法目前不適用於她。
她不知道他提到這個說法的意圖是什麼。
傅子筠沒有跟她對視,而是看著她手上的飛鏢,道:“所以,刀也不能隻帶一把。”
“什麼事情都應該做兩手準備。”
阿色對他很好奇。
馬場那件事,讓她覺得他是一個喜歡危險愛冒險的人,可他剛剛的那些話,又展示出他其實是一個很有危機意識的人。
他還真的是一個矛盾共同體,不止外貌有種矛盾的美感,連性格都是。
阿色退到他所在的位置水平線上,對準了另一個靶子,又擲了一次。
這一次卻不如上一次那麼準了。
她不滿意這個成績。
這個時候,傅子筠又遞給她一個飛鏢,“回到剛才的位置,再試一次。”
阿色點頭,走回到離標靶的三米遠處,像剛才一樣投擲了一次,還是偏了。
“怎麼會……”她低語。
傅子筠眼中精光一閃,已經知道了原因。
他走到第一個標靶處,將刀取了下來,遞給阿色,接著對她說:“四米,用你的刀試一次。”
阿色依言走到距離靶子四米遠的地方,中了,不偏不倚,那把刀直入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