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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魚塘盜賊(1 / 3)

"這丫頭啊,當初來俺家要租地,是俺家老三同意的,她搞蔬菜大棚賺了不少錢,後來又從俺手裏多租了一畝地種菜,確實沒聽過有別人幫忙。"

聽孫二傑這麼一,楚防震扶了扶眼鏡框,嘶了一口涼氣,這丫頭,比他想象的厲害。

畢竟一開始,楚防震以為有專業人指點,現在,可能磨滅了他的這個想法。

楚防震暫時住在楊國棟家裏的東屋,二人回去路上著話,楊國棟一想起陳雙,他也挺佩服的。

這一批蔬菜,隻要是入股跟著陳雙幹的那幾戶人家,都回本了:

"陳雙這丫頭,確實有過人之處!"

楊國棟不由的感慨道。

楚防震一直沒有話,黑燈瞎火的從杏花村繞道兒去了楊柳村,四周一片漆黑不,連綿不絕的鳳凰山,宛如黑夜中駝下身子休息的黑色駿馬,將這杏花村也楊柳村包裹的密不透風。

這麼一個窮鄉僻壤,也有懂得這麼先進養殖技術的丫頭,而且她的年齡還那麼,想到這裏,楚防震無奈的搖搖頭訕笑了一下。

陳雙回到家的時候,父母出去遛彎去了,陳雙抱著鋪蓋就朝著河壩去了。

竹屋裏還有一些新鮮的青草,也有一些已經放了好幾枯萎的幹草,幹草自然是剩下的不能再喂魚了。

陳雙把鋪蓋放在草堆上,開始收拾,把幹草鋪在竹屋的角落,隨後,鋪上草甸,鋪上被子,簡單的"狗窩"就整理好了。

陳雙不放心,又拿著手電筒下了河壩,踩在竹排上往水裏看,水草已經清理幹淨,所以,還算清澈見底。

手電筒所到之處,差不多能照到河水一米開外的位置。

飄上來的死魚是沒有,倒是在水底有一條起起伏伏的草魚,時不時擺動一下尾巴,看上去異常的疲倦。

陳雙拿過網兜兒,用咯吱窩夾著手電筒把那條魚給撈了上來。

那條三指寬的草魚在網兜裏蹦躂了幾下便再也沒有力氣了,陳雙蹲下身子,騰出一隻手從咯吱窩下拿過手電筒細細觀察了一翻這魚。

魚鱗有三分之一的部分都已經翹起來了,表麵露出來的魚皮呈現嫩紅色和乳膠一般的液體摻和著。

看來,這魚已經沒得救了,消炎藥的藥效沒那麼快,陳雙隻能暗自心裏可惜的荒。

陳雙看著那條有氣無力的魚,正在努力的煽動著魚鰓,可眼睛已經像是蒙上了一層白霜一般。

陳雙的心裏有一股壓抑感,她從回來整整過了一年,這一年,陳雙自己覺得一切都還順利,一切都還隨著她的念想在一點點的改變著。

雖然也有一些麻煩,可對於陳雙來,賺錢才是她心裏真正在意的東西,隻要心無旁貸,不管是什麼困難都隻是陪襯罷了,總會過去的。

可眼下,陳雙真的很擔心魚會一個接一個的死掉,因為,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陳雙將這條快死掉的魚丟進了隔離區養鯰魚的區域後,爬上了大壩回到了竹屋。

她卻一絲睡意都沒有,為了省電池,陳雙關掉了手電筒,好歹一節白象電池得三毛錢呢,這裏頭就三節。

手電筒的光束順應消失,唯一的光線就是楊柳河麵上那一絲波瀾,還有耳畔的潺潺流水聲,伴隨著晚風吹過蘆葦發出的莎莎聲。

陳雙枕著雙手鼻息間充滿了青草味,她在想,如果這次養魚失敗,她接下來要做什麼?

想著想著,陳雙也不知道咋了,竟然又跑偏了,想到了宋德凱吃雷子的事情上,這下,她更睡不著了。

"可惡,土匪,強盜,沒人性……啊呸!"陳雙吐了一口唾沫,一想起他就上火。

就在這時,夜風中的蘆葦發出嗖嗖嗖的聲音,可在這種聲音之內還夾雜著窸窸窣窣的聲音,仔細一聽,好像有人撥開蘆葦叢的那種聲音,不像是夜風吹拂的聲音。

陳雙坐起來,看見魚塘邊上有一道手電筒光束,而且還挺亮,比她的電池手電筒還要亮好幾倍。

那光束可以有些白色,而陳雙手裏的電池手電筒是黃色,明顯弱到不是一個檔次。

陳雙腦子裏第一個念想就是有人偷魚。

今晚的月亮隻有微弱的一絲下玄月,陳雙抹黑喊了一聲:"誰?"

緊接著,一陣水花的聲音傳來,那光束搖搖晃晃顯得有些雜亂,隨後,伴隨著腳步聲往遠處去了。

陳雙走出竹屋繞過大壩往杏花村的方向看去,那手電筒的光束很強,所以,直到進了村子那光束才從陳雙眼前消失。

"竟然有人偷魚?這麼怎麼吃?"陳雙哭笑不得。

陳雙想著想著這才反應過來,她需要擔憂的問題不是別人怎麼吃,而是,今後怎麼辦?又或者,以前肯定在她不在的這段時間也來過,不然不會那麼輕車熟路的。

不對,那手電筒光束好像不是普通的電池手電筒!

"礦燈?"陳雙蹙眉,不由得回頭又看了一眼。

隻見陳雙二話不就跑著下了大壩朝著杏花村而去,一路上陳雙都在喊:

"哪個不要臉的趁黑偷我家的魚?"

"怎麼不去死啊,自己不會養?這種人就該罵他個祖宗十八代。"

宋有糧在屋裏都聽見有人罵街,在鄉下,丟一隻老母雞,還是丟一條狗,圍著村莊罵街的婦女比比皆是。

能罵到人家祖宗十八代,宋有糧稍稍一愣:"這聲兒,咋這麼熟?"

"雙吧!"

陳秀蘭剛散步回來,宋有糧給她燒熱水焐焐腿,醫生能促進血液循環,陳秀蘭正等著,一聽這聲音,她咋能聽不出來?

"這咋回事啊?誰偷魚了?"

"不知道啊!"

陳雙這麼一吆喝,不少鄰居都披著衣服出來了。

在鄉下,旁的不敢,有點啥風吹草動的,絕對比廣播快。

吱呀一聲,宋家的黑木門被從裏頭拉開,宋有糧走了出來,左右看了看,遠處陳雙正在一邊走一邊吆喝,還朝著村頭去了。

"雙啊,咋地了這是?"宋有糧打開了院子裏的燈,抖了抖肩膀上披著的衣裳就跟了過去。

"爸,有賊偷咱家的魚!"陳雙實話實:"爸,這事兒你別管,你回去睡覺吧!"

陳雙心裏卻暗暗的想著,三番五次的幹這種事兒,陳雙一忍再忍,就是因為看在自己父親的麵子上,有些事大哥的還正在理,對付惡勢力,一次性就讓那人怕,要不然,忍耐隻能縱容惡勢力。

陳雙哪裏都沒去,就去了村頭的大槐樹下,一個勁的叫罵。

罵街?誰不會?這麼好的鄉村優良習俗,可不能在陳雙身上斷了香火。

這麼一罵,十點鍾了,卻招來了不少看熱鬧的。

李梅也披著衣服出來了:"陳雙,這是咋了?誰偷你家的魚啦?"

這麼大的消息足夠給那幫閑來無事的老娘們茶餘飯後的閑談了,可偏偏最喜歡嚼舌根的那位卻沒有出來。

"誰家有礦燈就是誰偷的!"陳雙故意把聲音抬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