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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2章 每年(1 / 3)

楚防震有些慌亂的拿起飯盒想要找個地方放下,心裏頭澎湃的潮水就快把他的心給淹沒了,這股潮流比洪水來的還要洶湧。

可是,手裏的動作突然頓住了:"雙,我瘸了!"

陳雙笑著,眼淚卻悄無聲息的落下來,她胡亂的擦著臉上的滾燙:

"瘸了好,瘸了就不會那麼衝動跑出家了!"

陳雙接過飯盒放在凳子上。

病房門外楚防傑並沒有離開,一直看著這一幕,起初,他也和家裏的想法是一樣的,這個窮山溝裏的姑娘肯定是覺得條件好才故意誘惑防震的。

虧了防震差點沒了命還在,不要她知道,如果他再也站不起來了,也不叫她知道,就當是他死了。

要不是防震對這個姑娘如此癡心,或許他提出瞞著家裏的事情,楚防傑未必願意幫他瞞著,得知道,父母整日以淚洗麵。

而他的付出很有可能是錯付了。

眼下,也算是陳雙這女人有點兒良心吧。

"你怎麼找到我的?"楚防震倒是習慣了陳雙這麼補刀的話語,不由得苦笑著問道。

陳雙一開始的是猜的,可楚防震根本不信,陳雙隻好實話。

楚防震愣愣的看著陳雙,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女人一直相信他還活著?

楚防震抬頭看看花板,盡量把自己眼眶裏的濕潤企圖用最大的費活力吸回去,嘴角卻掛著幸福又淒豔的笑容,抬手將陳雙抱在懷裏:

"謝謝……謝謝……謝謝……"

陳雙能感覺到他的身子在顫抖,他已經有些語無倫次。

這幾個月,他心裏從來沒有平靜過,死裏逃生,感覺到了陽光,發現自己右腿癱瘓,他又陷入絕望,他甚至不敢想她。

他從陽光中一下子墜入地獄,他看到陳雙的這一刻,為他哭,他好像又被陳雙從地獄裏拉出來。

"你……沒有給家裏打過電話嗎?"陳雙問道,楚防震這個時候已經鬆開她,卻雙眼冒光的盯著陳雙看,就好像她沒穿衣服似的,看的陳雙一陣不自在。

楚防震搖頭,繼續看,沒有經曆過生死的人,是感受不到眼前饒分量到底有多重。

"那你……你打算回家嗎?"陳雙發現他不話,就一直傻笑著看著自己,那感覺,叫人有一種無處躲藏的感覺。

楚防震搖搖頭:"不回家,你肯要我嗎?"

陳雙一愣,不由得抬眸看著他?:"你要做上門女婿啊,這可不行!"

楚防震感覺她的在男女情事上智商就會負數,這不暴露她會嫁給他的想法了嗎?

"咋就不行了?我這都瘸了,好不容易有人要我送上門!我這還不得拄著拐杖順地挪也得突突上門啊!"

楚防震一副流氓模樣雙手一攤故作一臉無辜。

陳雙看著那"雞窩"此刻擺出的無奈樣子,噗嗤笑了:"咱們就在京北!"

楚防震稍稍頓了頓,可還是笑了,他這輩子遇到一個自己喜歡的姑娘,一追就是如此坎坷,她又是個雞蛋裏挑骨頭的姑娘,能選中他,或許,他要麼就是雞蛋裏的骨頭,要麼就是骨頭裏的雞蛋。

"你什麼我都答應!"楚防震目光霍霍,可卻盈滿了晶瑩,瞳孔裏除了她沒有別的,這一生,也除了她沒有別的。

對於楚防震來,在京北,是要他回家的意思,可現在,防傑已經依他的名義讀了研究生,家裏對他早就放棄了。

原來,出生在一個擁有顯赫家庭背景的環境中,他們的心裏隻有自己手裏需要人來繼承的"江山"而已……而已!

再,楚防震自己心裏明白,家裏看不起陳雙,他寧願再也不回家,可是,現在陳雙了,他腦子裏必須要周旋一下。

這話對於陳雙自己有事另一個意思,她已經打算和劉姐去京北發展,那麼,早晚有一,她會讓楚家看看自己到底有沒有資格當楚家的兒媳。

這一次碰麵沒有韓劇裏的轟轟烈烈死去活來,有的不過是壓抑在陳雙心頭的澎湃,即便是想哭那也是久別重逢的感慨。

陳雙並沒有因此而留在醫院整守著楚防震,既然老爺重新把他送回來,那麼,陳雙覺得老爺依舊是站在她這一邊的,再,生活沒有那麼多波濤,若是兩情相悅長久時,又其在朝朝暮暮。

陳雙感覺自己有史以來頭一次有一種輕裝上陣的感覺。

"防震,你想好了?"楚防傑見陳雙離開扶著楚防震下床坐在輪椅上,他還需要繼續留在醫院做療養,加上楚防傑本就是中醫高材生,可以隨時為他針灸推拿活血,再配合西醫器材治療,還是有機會能站起來的。

楚防震垂暮,自陳雙走後,他的嘴角一直掛著陰死陽活的笑容,叫人看不出來他心裏到底是高興還是難過。

"你要是我,你會怎麼樣?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楚防震訕笑著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楚防傑自然心裏有所感觸,他當年不也是逃離家庭的束縛,現如今,走出了那個看似豪華的金絲籠,誰想再回去?

"是啊,反正我現在身在"福中",還是托了你的福呢!"楚防傑自嘲的道。

"劉南那丫頭怎麼樣?"楚防震自己滑動輪椅停在了一處雙杠下,抬手撐著雙杠,吃力的試著站起來。

楚防傑抱著膀子微微一笑:"咱媽那麼勢利眼,你覺得就劉南的出生來看,她會給她好臉色?"

楚防震疼的額頭溢出汗水,可依舊在堅持著用他的右腿往前挪移,半個身子的重量全都由雙臂支撐著:

"那你呢?怎麼看?"

"她也很少在我麵前起媽是如何刁難她的,隻是有幾次聽見她在洗手間偷偷哭過!"

楚防傑此話一落,楚防震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楚防傑的表情,那模樣,就跟沒事兒人似的:

"誒我你這人,人家從鳳城千裏迢迢的嫁到京北舉目無親的,要你幹啥的呀?"

"我能怎麼辦?她什麼都不會,家裏的阿姨教了她好幾遍用烤箱,學了個把月不是糊了就是燒了,洗衣機也不會用,放了衣服不放洗衣粉,丟了一塊肥皂在裏麵!"

"……"楚防震稍稍一愣,不由得噗嗤笑了,手舒爾一鬆,整個人差點禿溜下去,幸好楚防傑手快了那麼一步。

"得了吧,估摸著雙對這些東西也都不大熟悉。"

楚防震好像沒有把自己腿瘸的事情放在心上,這話的時候還盈盈的笑著。

"你們將來就算是結婚了也未必會回家,不會用手洗就是!"楚防傑嘴裏有一股子不滿的情緒,本來他可以不用回家的,現在為了他這晚幾分鍾出生的弟弟,他不得不赴湯蹈火。

他自己周旋在家裏已經身心疲倦,哪裏姑上南南,若是一定要下一個結論,那無非就是他回家受累,也把劉南拉回去受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