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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3章 來勁(1 / 3)

"平安,你先回去吧,你下午還得代課,我這裏有雙兒陪著呢!"

陳秀芬擦擦眼淚見身邊的男人一股不甘的表情。

"那我先回去了!"

彭平安走後,主治醫生程醫生就趕到了,當時就要了所有的檢查報告,他吸了一口涼氣,孩子的肚子裏竟然有五根針,大小不一,最小的是繡花針。

這位大夫對陳雙已經算是熟悉了,當即就從辦公室裏探出頭來喊了一聲:

"陳雙同誌,你方便的話過來一下!"

陳秀芬的眼睛已經紅腫,抱著思思在懷裏,珍惜的看著。

陳雙進了醫生辦公室,程醫生指著B超上的幾個白點兒說:"孩子的胃部,和十二指腸的部位都分別有針存在,是不是沒有監護好孩子,誤吞了做針線活的針呢?"

陳雙稍稍一愣,原來是針,母親前段時間確實做過活,可是思思都那麼大了,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這種東西不能吃呢?

又不是一兩歲的小孩子。

陳雙頓了頓:"那……那要動手術取出來嗎?"、

"這些針頭都朝下,看模樣是吞下去的,如果能催吐出來,盡量不會給孩子動手術,畢竟凡是手術不管大小都有後遺症的!"

陳雙點點頭。

思思被推入急診室的時候,陳秀芬幾乎整個人都癱軟了,陳雙心裏雖然擔心,可卻沒有哭。畢竟她知道,哭是最愚蠢的,改變不了現狀,哭,又有什麼用。

按照程醫生的說法,如果催吐的話吐的不夠幹淨,至少能吐出來一部分,到時候再手術也能降低風險和思思的身體損傷。

此刻已經晚上九點多了,大概到了十一點的時候,程醫生擦了擦額頭的汗從護士手裏接過托盤說:

"都吐出來了,最近給孩子盡量吃一些米湯之類的流食,不能吃刺激性不好消化的食物,最好是吃菜不放鹽,十天之後胃部恢複正常工作,炎症消除可以恢複日常生活飲食!"

程醫生沒打算再解釋,因為他見過陳雙,他說的話陳雙一定能明白是什麼意思。

見陳雙點點頭,陳醫生會意的像是同輩人一樣拍了拍陳上的肩膀轉身去了更衣室。

思思需要留在醫院觀察兩天,陳雙本要在醫院看著的,可卻被陳秀芬給"攆"出了醫院。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半夜了,陳雙疲倦的倒在床上,卻合不上眼。

第二天一大早,天沒亮陳雙就招呼孫二傑送菜,自己去了學校,這是陳雙投資建設學校之後第一次看到整體樣貌。

早晨七點半,一幫孩子敬著不規範的禮,在一陣國歌聲中,五星紅旗隨著音樂上升著,陽光從鳳凰山的那頭徐徐升起。

孩子們的紅領巾歪歪扭扭的掛著,特別是有的小朋友直接掛在光禿禿的脖子上,紅領巾和臉蛋兒一樣髒兮兮的。

這麼小的孩子還不知道國家和紅星紅旗以及紅領巾是什麼概念,至少他們在紅星紅旗下長大,知道這五星紅旗是個神聖的象征。

一聲上課的鈴聲響起,孩子一窩蜂的往班級裏鑽,很快,院子裏除了那紅旗飄飄再也沒有半個人影子。

當然,除了抱著作業本兒和教科書在走廊裏前往教室的老師以外。

"老師好……"

幾個班幾乎同一時間起立高呼,讓整個學校變得安靜又熱鬧。

"同學們好,請坐!"

接下來,鴉雀無聲,還有不少麻雀似乎窺探了很久,發現沒有什麼威脅,紛紛飛到教室的屋簷下,倏爾在院子裏拾起些能吃的東西飛走,時而落在校園院子裏那顆樹梢上,喳喳的叫著。

陳雙就像是一個普通家長穿梭在悄無聲息的校園中,去了負責孩子們吃飯的食堂裏。

食堂不大,擺著改建前的那些舊座椅,盡頭,就是夥房,上頭有冒著熱氣的蒸籠,這些都是給一些偏遠地區不吃早飯就來上學的學生準備的,當然,是收費的,一個早餐五毛錢。

但是陳雙覺得五毛錢能吃上兩個肉包子,一碗熱粥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如果不收費,孩子的家長還不得讓所有的孩子都在學校蹭吃蹭喝?這就是物極必反的效果,所以陳雙不是沒良心,隻是有底線。

鍋灶前有一位婦女忙活著,揭開籠子,把裏麵剩下的熱包子都拿出來放在一旁,隨後,把籠布丟進水裏洗。

這個女人不是旁人正好是負責學校夥食的那位彭嬸兒。

陳雙上去打招呼喊了一聲嬸兒,女人一抬頭,先是一愣,而後又笑著拿起熱包子問陳雙有沒有吃早飯。

陳雙接過來說了一聲謝謝,咬了一口,裏頭是白菜豬肉餡兒的,雖然肉少菜多,可是,口感還不錯。

"你咋來了?"

"看看我表弟思思!"陳雙笑著說道。

"思思啊,哦,他應該在上課呢!"

"額,我去看看他!"

陳雙聽到她那句話心裏就一沉,舉步朝著校園走去,窗戶裏,一幫雅致的孩子們正在雙手背後跟著朗誦課文,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

…紅掌撥毛綠……

"李曉磊同學站起來,出去給我罰站!"

小一些的孩子單獨立了一個班,正在跟著黑板上老師畫的棒棒糖:"一加一,等於……"

"二!"孩子們幾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氣。

陳雙感覺有人來了,舒爾回眸,發現那位彭嬸兒笑著走過來:

"思思好像今兒沒在學校!"

陳雙看著這位所謂的嬸子掛著世界上都公認的無公害微笑,淺淡笑著想要開口,電話響了:

"阿姨您先忙活去吧,我接個電話!"

彭嬸兒看著陳雙從拿出手機,滿眼都是羨慕,畢竟她跟著彭平安在山裏住了那麼多年,哪裏見過手機啊!

陳雙接了電話喂了一聲,是楊國棟打來的,陳雙一邊接電話一邊朝學校外頭走去:

"我就在學校門口,我怎麼沒看見你!"

來的路上,陳雙已經通知了楊國棟,思思的事情也告訴他了,學校食品安全問題讓楊國棟不敢相信,說是要趕過來看看。

"我在校長辦公室,你來一下好了!"

陳雙轉身就去了校長辦公室,其實這位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夥子是上級從鳳城師範大學調過來,擔任校長也擔任每個班的班主任。

等陳雙到了這所學校唯一的辦公室的時候,靠窗戶的那張書桌前坐著校長,楊國棟坐在校長對麵點了一根煙。

看模樣,這位年輕的校長根本不相信思思的事情,不住的搖頭說:

"這不可能,學校食堂一直都是以前的老教師親手做的,蔬菜也是最新鮮的,而且食堂根本沒有這些縫縫補補的用具,再說,我手底下這兩位城裏來的老師也不懂繡花!"

"陳雙,你來的正好,跟唐校長說說具體情況!"楊國棟回頭看見陳雙來了。

唐浩扶了扶眼鏡框站起來笑著打招呼:"陳雙同誌,您辛苦了,煩勞您還跑一趟!"

"不麻煩,唐先生剛才沒說完的話是不是想說,我們家思思有可能是在家裏誤吞了繡花針?"

臨走之前,陳雙路過客廳的時候說了一聲:"爸媽,我出去一趟。"

麻將的聲音嘩啦啦的響著,等陳雙換好鞋出了門都沒等到父母的囑咐,也好,老人家玩的開心就行。

出了門,陳雙就直接攔了一輛車去了軍區,一次性就付了一百多塊錢的費用,多餘的二十塊,陳雙都沒要。

不為別的,就因為她前世開過出粗車,這個行業看似歹毒,在二十一世紀的很多火車站最不受規章製度的就是出租車司機,有時候拒載,有時候拉很多人,但是都是為了生活。

當然,這個體諒隻是單方麵的,陳雙下了車要步行十幾裏路,因為軍區四周都看管嚴查,一般外來車輛根本不許入內。

陳雙下了車就給大哥辦公室打了電話,接電話的雖然不是宋德凱,可靳子良卻比宋德凱還積極,早早的在軍區大門外等著。

"陳雙,好久不見!我的老天爺啊,我還以為聽錯了呢!"

陳雙一到,靳子良就衝上來敬禮後給了陳雙一個藏獒抱。

"好久不見!"陳雙笑著說道。

"這次來,多玩兩天吧,你們家來送菜的人每回豐大爺都問你怎麼不來,這都大半年了,估摸著豐大爺都有點生氣了!"

"哦,還真是的,好久沒來了!"陳雙突然想起了豐大爺,想想今年,她已經很少跑車了,都是叫人來送菜,難免豐大爺心裏頭會覺得不得勁。

"快一年了吧!"靳子良笑著說道。

"我說靳子良你啥時候調回來的?你不是被我大哥給攆走了嗎?"陳雙岔開話題半調侃的說道。

靳子良慣有的動作就是把手插進帽子裏撓頭皮:"我們團長的心性猜不準,是他親自下的調派書,又把我弄回來了!"

陳雙看著靳子良笑的憨厚單純,不由得被感染了:

"那倒是挺好的,要是一直把你給放在安監部,你不得發黴啊!"

"可不是嗎?幸虧咱們團長慧眼識英雄,又把我弄回來了!"

陳雙翻了翻白眼,一副老王賣瓜,自賣自誇的模樣嫌棄!

"幹嘛這麼看著我?我說錯了嗎?我可是土匪團負責大小通訊的高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