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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負(1 / 3)

"好吧,反正不關我事兒!"陳雙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也不能這麼說,那個年代可不比咱們這年代,有些事兒很避諱!"

"能理解!"陳雙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訕,那個年代的事情恐怕隻有自己的母親那一輩兒的人才知道。

輾轉,淩晨三點鍾陳雙還是沒熬住困勁兒,眼看著腦袋就像是雞吃米一樣,一點一點的,隨著車子的走走停停,陳雙的腦袋左右搖擺,眼皮就跟灌了鉛又塗了膠水一般。

楚防震一點困意都沒有,他隻是累的時候脫下眼鏡揉揉眉心,見陳雙困得稀裏糊塗的模樣,他不由得嘴角勾起了一絲欣慰。

抬手將她攬入懷裏,她睡著的模樣沒有平時那麼堅強,柔美的像梨花似芙蓉。

肩膀軟的像是沒有骨架的棉花,叫人有一種稍稍用力便能捏碎的感覺。

對麵的一對年輕夫婦醒來,看見陳雙他們,不由得相視一笑:

"阿麗,你再睡會兒,很快就到家了。"

"嗯!"女人甜甜的抿唇點頭答應,放心的閉上眼,那種感覺,真的好像男人的肩膀便是她的整個世界一般,看著叫人暖心。

楚防震更多時候都在想,女人何必這麼累?

如果每個女人都樂此不疲的話,那男人的位置豈不是容不下了?

低頭看看懷裏呼吸均勻的人兒,那長長的睫毛在眼簾上留下一抹醉人的剪影,隨著姿勢不舒服時而蹙眉抖動著,撩撥著人的心尖兒。

看來,想要征服你,還得比你更努力才行。

一個多小時後,京北總站到了,陳雙被哢嚓嚓的刹車聲和衝撞喚醒了,揉了揉蓬鬆的睡眼迷迷糊糊的問:

"到了?"

"到了!"楚防震說著,把行李箱從貨架上拿下來,拉著陳雙就順著人流下車。

走出出站口楚防震拿手機去打了個電話說了一聲我到了。

車站外九八年新款豐田W10黑色轎車內坐著一位四十多歲穿著旗袍披肩的女人,掛了電話對司機說了聲到了。

女人因為保養得好,麵相看去也不過三十來歲,齊耳的梨花燙短發,配上一對黑珍珠耳墜,將她的膚色襯托的更加白皙。

她不由得搖下車床往外看:"不知道這丫頭人咋樣!"

"太太,您放心吧,少爺眼光一向高的很,想必看上的姑娘也差不到哪兒去!"

司機是一位頭發有些花白的五十歲男人,穿著一身中山裝,筆挺又精神。

"哎,也是,防震都二十好幾的人了,一直不提談婚論嫁的事兒,可能跟他爹一樣,眼光高!防震說了,這丫頭的家庭背景也不錯,父母都是做房產開發的,估摸著家教也不錯!"

"太太,您看把您緊張的,又不是大姑娘上花轎!"

"還別說,兒子找媳婦兒還真沒我年輕時候上花轎那麼緊張呢!這不是盼著快點兒抱孫子嗎!"

司機一陣嗤笑,感覺時間差不多了,他下了車順便點根煙朝著出站口走去,眼睛緊緊地盯著出站口的旅客,生怕一眼不留人沒看見。

人群中,楚防震拉著迷迷糊糊的陳雙衝著老馬招手:

"馬叔,這兒呢!"

"陳雙,你怎麼那麼能睡?"楚防震一回頭看見手裏牽著的哪裏是人,壓根就是被一棒子打暈的小綿羊。

真懷疑她從下車到出站口是不是還在睡覺!

陳雙對睡眠看的一向很重,睡覺的時候,她一定,就算是逼著自己,也得清空腦子裏的一切,不養好精神,她就等於白睡了。

"哦!"陳雙不明所以然的哦了一聲,剛走出出站口,迎麵吹來一股清晨的涼風,讓她稍微清醒了點兒。

一睜眼看見出站口和一位老大叔,她有一種被瞬間轉移了的錯覺,一睜眼一閉眼再睜眼她就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睡意一下子蕩然無存:"這麼快就到了?我還沒換衣裳呢!"

陳雙攏了一把睡覺弄得亂七八糟的頭發扯了扯自己的抹布衣裳,趕緊找裝新衣服的箱子,轉頭一看,小行李箱正在楚防震手裏拉著呢,她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

"馬叔,先送我去我那邊一趟,回頭我再去老宅見老爺子和我媽!"

語氣很平靜,相反是老馬的臉色不大好看,接過行李有些唯唯諾諾的說:

"防震少爺,太太……太太早就知道你這個點兒的車,你昨天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剛好太太就在車裏。"

此話一出,楚防震看了一眼陳雙,陳雙大大的打了個哈欠,抬手替陳雙把她臉上的亂發攏在腦門上,陳雙本想打開他的手。

可心裏一樣,眼前這大叔有可能是楚防震家裏的人,裝樣子還得裝的妥當。

"咋了?"陳雙仰頭看著楚防震。

"沒事!"楚防震舒爾感覺不管怎樣的她都是那般好看,當即下定決心就這樣吧。

陳雙看見那輛豐田車的時候,她真的是徹底清醒了,原來那老馬是他家的司機,車裏坐著的高貴女人是楚防震的母親,而且看著車沒記錯的話是今年的新款。

陳雙有些尷尬,因為她能明顯感覺剛一上車就發現楚母的表情有些驚訝,眼珠子上下打量陳雙來回跟掃地雷一樣,好幾遍的打量。

楚防震看著場景有些尷尬這才介紹道,隨後自打陳雙上車一直到離開車站,楚母的臉上就沒有一絲的笑容。

這一點,她很懷疑這個穿著打扮就跟個撿破爛一樣的丫頭,到底是不是父母都是做房產生意的。

跟她一起做的後排座,陳雙能明顯感覺楚母在一旁挪,生怕自己廉價的衣服弄髒了她的華服一般。

喊了一聲阿姨之後,陳雙沒有得到回應,便不再說話了。

楚防震有意無意的從反光鏡看向車後座的陳雙,見二人的臉色都不大好看,他有些力不從心的感覺。

一開始,說陳雙是農村的,她母親當時就拒絕了,雖然對種地的沒有偏見,但是根據楚母的經驗來說,老師教書育人,學子不光是學知識,那讀的都是聖賢書,沒有學曆的人證明沒有教養。

這一點其實也是有根據的,知識和學曆能證明一個人的修養,當然,也不是絕對的,隻是前者占大部分罷了。

所以,楚防震當時就是跟母親說,他父母都是做生意的,反正以後是他們倆過日子。

原本是沒當一回事的,現在看來事情沒有一開始想的那麼簡單。

"媽,你最近身體怎麼樣?"為了氣氛不那麼尷尬,楚防震坐在副駕駛位問道。

"就那樣吧,就是前幾天吃燕窩嗆著了,鼻炎重了些!"楚媽看向窗外,肚子裏有一百個不認同這媳婦兒。

陳雙也看向另一邊的窗外,心想,這次肯定搞砸了,楚防震,你特麼就是一畜生。

他母親明顯是看不起陳雙,再說,能買得起新款豐田,家底子比陳雙想的都好幾百倍,怎麼可能找不到女人,你大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