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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懷(2 / 3)

也就是說,陳雙要是早上不給送菜,菜市場就真開鍋了。

她昨晚上咋想的?應該當晚就回去了,莫不是沉迷曾經的那些,陳雙真不覺得自己有閑著的時候,也剛好相反,昨晚上,她是第一次覺得自己有緬懷過去的閑暇空檔。

因為來的晚,陳雙都沒怎麼動手,菜商自個兒跳上來卸貨,就像是一陣龍卷風過後,車廂裏空空如也,大家夥各自都趕緊把新鮮蔬菜上攤了。

陳雙長出一口氣坐在地上擦汗。

這樣下去可不行,為了避免突發狀況,就像二傑哥這樣的,她還得培養一位司機出來。

繼宗自從上次被陳雙罵了之後,再也不願意摸方向盤了,他也知道雙姐是怕他出意外,再加上二傑哥被打的事情,他現在真的是一句都沒提開車的事情。

"陳雙,你咋才來?"

陳雙正在想著,突然被說話的聲音打斷,車裏的菜都賣光了,這人是來買菜的?

抬頭一看,是朱文路,陳雙趕緊站起來,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畢竟朱文路在鳳城還是響當當的人物。

"朱老板,今兒我送菜所以忘了點兒。"

陳雙說到,可肚子裏最想說的是,還不是拜你家小舅子所賜?把我的司機給打了,我自己不送菜難道你給我送?

"本來是等你一起去吃麵的,都這個點兒了,要不晌午我管飯,不嫌棄的話去家裏吃!"

陳雙稍稍一愣:"那行!我收拾一下!"

朱老板依舊笑的很隨和,陳雙當即就答應了,雖然知道吃飯應該沒那麼簡單。

陳雙把爛菜葉收拾成一堆,把車門推上去拉下手竿,朱文路也上去稍稍幫了一把。

農用車的車廂門很沉,大男人都有些吃力,可陳雙卻根本沒給朱文路使勁的地方,自己就上上了。

做好這一些,陳雙拍拍手跟著朱文路到了家裏。

陳雙第一次來朱文路的家裏,裝修在前世看算是簡裝修,可對比現代的話,那就是富豪界別的,洗手間還有馬桶,洗手池。

廚房用的是煤氣罐,還有一個用來燒熱水的煤球爐,爐子是鑲嵌在灶台裏頭的,那灶台裏頭煤球爐外圍的水箱就能產生熱水。

"來了啊,快坐,炒的菜比不上飯店的味道別嫌棄!"

朱文路的老婆龐嬌一盤盤的把炒好的菜端上桌。

陳雙是第一次見朱文路的老婆,一位三十多歲的女人,看上去有些肉感,膚色飽滿,個頭兒一米五左右有,也多不了幾分。

隻是皮膚保養的很不錯。

"早就聽老朱提起你啦,說是長得漂亮又能幹,這一見,還真是的,我像你這麼大點兒年紀的時候,都還在家學織毛衣呢!"

龐嬌誇讚的說著,其實心裏又怎麼會這麼簡單的就過去,她把自己的弟弟告上了法院,現在還在拘留,如果不說好聽的,她一定不願意鬆口,那他弟弟不是這輩子完了?

老家的老母親知道了,別說氣暈了,估計能傷心死。

說完,龐嬌衝著老朱使眼色,不過多看陳雙兩眼,龐嬌起初還不咋相信朱文路的話,眼下,龐嬌也沒想到,這麼小年紀的鄉下丫頭,怎麼本事那麼大?

"額,動筷子!"

"好,嚐嚐嫂子的廚藝!"陳雙說道,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紫臘肉塞進嘴裏。

"味道咋樣?"朱文路問道。

陳雙從這氣氛中就能感覺出來,她定然不是來吃飯的。

"味道不錯,想必嫂子是南方人吧!"也隻有南方人喜歡做這種感覺熏肉,鹽味很重,但是蒸出來肥肉部分都是透明的,看著誘人的很。

"是啊!"龐嬌的聲音從廚房傳來:"我是湖南人,熏肉過年的時候家家都會熏的,熏的流油流的越多熏出來瘦肉就越紅,肥肉就越薄可香了!"

"味道特別好!"陳雙應承著,夾了一塊紫臘肉片兒塞進嘴裏,很有嚼勁。

"朱老板有什麼事兒不妨直說,要是明兒在晚了,我這生意真沒法做了!"

陳雙半開玩笑的說道。

"好吧!!"

朱文路也不多廢話,夾了一筷子菜塞進嘴裏,幹脆直接說道:"龐海那事兒,你怎麼打算的,我想聽個準信兒。"

"朱老板,既然你直接我也就不繞彎子了,這事兒其實朱老板不該問我,得問龐海才是!"

陳雙實話實說,此話一出,廚房裏忙活的龐嬌不由得豎起耳朵細細聽著,心想,這丫頭還真有點不識抬舉了。

轉頭端著最後一盆排骨冬瓜湯放在桌上,賠著笑臉說:

"呃,小陳啊,這……您看看俺弟弟家裏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年輕人總歸犯點錯兒啥的,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替俺弟弟求求情爭取寬大處理也成,要是……要是要錢,俺有的是錢……"

朱文路拿起的筷子又放下了,雖然他知道陳雙這丫頭要是真看上的是錢,那一開始他也就怎麼辦了,可老婆的話也並不是沒有道理,索性也沒攔著。

陳雙聽著龐嬌的話,龐海上有老下有小,感情二傑哥就是個光棍蛋?

"嫂子!索賠方麵已經經過法院公平賠償了!"陳雙說著。

龐嬌微微蹙眉,就算她大字不識,可也聽得出來陳雙這是婉拒了。

"對了朱老板,其實之前我有言在先的,您不妨從龐先生那邊多下點兒功夫,我呢也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傷著的人又不是我,所以,我可以幫忙在中間協調一下,今兒晚上我回老家就去跟我的人商議一下再確定!"

陳雙覺得,這要是一直勸說,她這頓飯也就吃的跟鴻門宴的感覺沒啥區別了,幹脆就怎麼說著暫時先定下吧。

朱文路是個明白人,見老婆還想說什麼他使眼色不讓媳婦兒再多說了。

晚飯結束後,朱文路把陳雙送走,回到家裏的時候臉就變得難看起來。

龐嬌坐在椅子上早就哭的稀裏嘩啦,老家那頭偷人捎信,又是打電話都問了這事兒好幾回了,龐海要是進去了,那娘家那邊也說話了,龐嬌以後就甭想回娘家了。

"別哭哭啼啼的,這事兒總的來說咱們沒理,不是我說,先前我就說過,海子不懂管理,就知道仗勢欺人,現在好了,出了這事兒我這臉皮都沒地方擱!"

朱文路已經憋了很久了,自家老婆護著娘家人他能理解,誰叫他當年窮的把老婆都給餓跑了?

回到娘家沒少叫人看不起,想著幫一把她娘家弟弟也是可以的,可是,誰成想一而二再而三的給他找麻煩,他每次說要不給海子另外安排個活兒幹,老婆就說是嫌棄她娘家人。

現在好了,出事兒了……

"咋了,俺哭都不行啦?以前你窮的連口飯都吃不飽,俺不還是心甘情願的跟著你,現在你掙錢了,就嫌棄俺娘家人,別以為俺不知道,你現在就是翅膀硬了,眼光高了,瞧不起俺們鄉下人,早知道這樣,俺就不該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