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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畫(2 / 3)

陳雙已抱著宋德凱的大手趴在被子上哭的昏天暗地,心電檢測器突然閃過一絲高度跳躍性的紅線,陳雙下意識的擦幹淨眼淚看去。

有反應?陳雙一愣,難道,電視裏演的都是真的?

陳雙激動地說不出話來,握著宋德凱的手有些顫抖,她苦笑著卻有些慌了手腳:

"爸媽都在等著你回家,我等著你來娶我!"

陳雙下意識的又回頭看了一眼心電圖,她幾乎喜出望外,轉身就衝了出去,跑到了醫生辦公室激動的說著,硬是不由分說的把醫生拽著去了特護病房。

醫生也很高興,趕緊召集了相關部門醫生全都抵達了病房。

陳雙站在一旁攥著手隔著玻璃往裏望著,她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喜悅,可是還摻雜著濃鬱的恐懼感,她害怕,她卻又說不上來害怕什麼。

或許,是害怕他從此無法醒來,有一絲的希望,她卻反而不知所措了。

可是,陳雙卻突然感覺眼前的玻璃好像有點朦朧,就好像一下子上了大霧一樣。

她晃了晃腦袋揉了揉眼睛,又清晰了不少,可是,不到兩秒鍾,再一次霧蒙蒙。

隨後,陳雙的耳畔傳來一陣腳步聲。

"快!"

"這丫頭從來那天就沒休息!"

七七八八糟亂的聲音在陳雙耳畔似有似無的傳來,陳雙的腦子混沌一片,身子摔倒的時候都沒覺得自己哪裏疼。

隻是醒來的時候,陳雙滿眼都是白森森一片,視線從模糊變得逐漸清晰,陳雙才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手腕上還紮著針。

陳雙頓感一陣頭暈目眩,下意識的摸了摸額頭,觸感傳遞回來的是紗布的手感,陳雙歎了一口氣,她怎麼好好的暈倒了。

想都這裏,剛好有一位護士走進來給陳雙把針:

"同誌,下回你可得注意身體,本來就貧血,可千萬不能熬夜受累!"

"謝謝!"陳雙道了謝,順口問道:"我……不,宋團長現在怎麼樣了?我睡了多久?"

"哦,宋團長恢複的情況挺好的,昨天孟師長還親自來探望了一番!"

護士收拾好空藥瓶準備走,陳雙又問道:"我睡了幾天?"

"兩天吧,你貧血狀況比較嚴重,回家多吃點動物的內髒之類補血的東西就好,一定不要勞累過度!"

說完,護士笑著離開了病房。

陳雙差點都要崩潰了,她怎麼前世沒發現自己貧血呢?不過話又說回來,前世的她好吃懶做,啥玩意不得隨著她吃,可能真的是太累了。

想到這裏,陳雙算是鬆了一口氣,畢竟剛才的護士說他的病情恢複的很好。

陳雙試著下床,除了感覺身子有些軟綿綿的以外,她並沒有其他異常,索性就去了加護病房。

此刻,加護病房門外站著兩位穿軍裝的男人,按照陳雙的記憶,這兩位有一位是孟師長的司機,另一位是他身邊的老參謀。

想必孟師長今兒來了,陳雙這麼想著,從走廊的盡頭往這邊走來。

可是,剛要進去看看,卻被人攔下了:

"陳雙同誌請在此等候!"

陳雙稍稍一愣倒是也沒說什麼,可能孟師長有很多話要說,於是陳雙錯開特護病房的房門,走到了玻璃窗戶外往裏看。

宋德凱嘴巴上的氧氣罩已經被撤掉了,他萎靡的靠在枕頭上,眯著眼睛看著窗外的陽光發呆。

陳雙心裏竊喜,隻是,這病房裏哪裏有孟師長的影子。

正這麼想著,孟豔出現在了玻璃窗內可視範圍中,她手裏還端著一碗稀粥走到了病床前,斜坐在宋德凱的病床邊上,一口口的給宋德凱喂稀粥。

那樣子,讓陳雙覺得好像是夫人伺候自己的丈夫一樣自然。

舒爾,孟豔放下手裏的碗勺,抓著宋德凱的手細聲細語的在說著什麼,因為特護病房的病人生命大都是垂危狀態,所以玻璃是隔音玻璃,陳雙隻能看見孟豔嘴角掛著幸福的笑容,她根本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

陳雙的手微微有些冒汗,她隻是有點……好吧,她是個女人,她完全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理智,原來她也會吃醋。

還好,他醒了,想到這裏,陳雙長出了一口氣。

可就在這時,孟豔眼角上鉤,發現了玻璃外的陳雙,但是她沒有正眼看陳雙,倒是擺出一副與宋德凱十分親密的動作,硬是在他額頭親了一口,隨後,孟豔出了門。

見孟豔出來,陳雙心想現在可以去看看了吧。

誰知道,陳雙被走出特護病房的孟豔推了一把,她隨手帶上房門:

"探病時間到了,你想幹嘛?打擾德凱休息?"

"誰說的?主治醫生特許我隨時隨地監護的!"陳雙說道。

"嗬!"孟豔抱著膀子冷笑道:"陳雙,我現在覺得你還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本以為你對德凱是真心的,沒想到好幾天都不見人,照我看,你是巴不得德凱活不下來找你們村上的什麼大學生吧!"

陳雙一愣:"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難道你聽不懂?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你們杏花村的那點兒破事,就你這樣的女人根本沒有資格跟德凱在一起!"

孟豔似乎勝券在握,本來,她是沒有把握的,可是昨天跟著父親來探望發現陳雙不在,而且恰好,宋德凱竟然迷迷糊糊的拉著她的手。

那一刻,孟豔覺得自己就好像從凡人變成了仙女一樣受寵若驚,他迷迷糊糊的問她是誰。

"我是孟豔,德凱,我是孟豔,你能聽見我說話?"

這一握,給了她莫大的勇氣,當時就連在一旁探望的師長看了這情景都無話好說。

說什麼呢?以前,宋德凱有沒有自己的閨女他這個過來人一看就知道,還不是從始至終自己的閨女一廂情願,可眼下,就算孟師長想要數落閨女,他也沒有借口了。

他老人家隻能感慨一句:現在的年輕人啊,果然是比我們那一代要自由得多啊!

"我們快結婚了,不管你怎麼說我就是他的未婚妻,我有資格一天二十四小時的監護!"

陳雙怎麼可能會理會這個被富裕家庭慣壞了的孟豔,她說的話,大多數都是為了逞口舌之快。

陳雙說著撥開孟豔就要進門,孟豔反手拽住了陳雙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