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樊錦堃眼疾手快扶住她,陸玲跌進他懷裏。
“謝謝。”站穩後,陸玲掙紮。
“抱歉!”樊錦堃適時放手,示意陸玲上車。
他十分紳士,對陸玲不冷漠,也不熱情,分寸拿捏到位。
這樣有禮紳士的男人,陸玲反感不起來。她已經吐過,腦袋清醒地靠在椅背上閉眼休息。
天知道,買醉醉的是人,醉不了的是心,是大腦。
車子一路駛進華庭山莊,把陸玲送到家門口。
“到了。”樊錦堃停下車子,轉臉提示陸玲。
陸玲睜開眼,看到的自家門口,“謝謝。”他果真送隻是送她回來,一句多餘的囉嗦都沒有。
陸玲想,這樣的男人,該是一諾千金的君子吧!他那位早逝的妻子,得了這樣的男人的承諾,卻早早地走了,何其沒有福氣呢?
“謝謝!”陸玲直視男人,誠意道謝。
“不必,順路而已。”
陸玲微勾唇角,下車。
張海今日比陸玲早歸,回家見妻子並不家中,並未急著找,他心思重重,立在臥室的窗前,一支一支地抽煙。
劉家逼婚,而他並不想跟妻子離婚。
張海意識到,他似乎一腳踏入了一個難解的局中。
不該應承了劉家的!
關鍵是:也沒人問他的意見啊?就定下了?!
遠處一速強光掃來,打斷他的思緒,他以為是妻子回來了,下樓迎接,推開門,妻子卻從副駕上下來的,有人送她回來?
張海視線轉向車中駕駛位,開車的男人是樊錦堃?
張海不像妻子孤陋寡聞,樊錦堃是社會名人,雖然極其低調,但他的身份,就決定了他再想低調,也低調不了。
兩個男人的目光,就這樣撞上了,張海是敵視的,樊錦堃卻平靜,看不出任何別的情緒。
陸玲下車,看了衝出來的丈夫一眼,自顧走進家門。
失望乃至絕望,對張海,陸玲的心,在死去。
論視線交鋒,張海當然不是樊錦堃的對手,對方就這樣靜靜地平視著他,也讓他感到一種無形的逼迫。
樊錦堃收回視線,或許在他心裏,像張海這樣的男人,還沒有與他對視、交鋒的資格,他倒車,回旋,離去。
張海頗受到了打擊,樊錦堃的不屑,就像一把刀淩遲著他,讓他自卑之極。
“陸玲!”
張海在後追上妻子,“這麼晚,你去哪了?”
陸玲根本懶得理會,換了鞋子上樓。
“問你話呢?”張海扯著妻子的胳膊,樊錦堃那樣強大的男人,對他不屑就罷了,但他忍受不了妻子對他的無視。
陸玲胳膊一掙,甩開他,“我去哪,你管不著。”
這話張海一聽就火了,“我管不著?那誰管的著?那個姓樊的?”
“他,比你君子多了!”陸玲眼帶不屑地回視張海,因她站在樓梯上,比張海站高了幾級台階,她居高臨下,把不屑與鄙夷演繹的入木三分。
這神情極大的刺激了張海,“你他媽跟他什麼關係?才認識他幾天,就為他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