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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婚姻(五十五)(2 / 2)

或許他現在醒悟了,後悔了,想挽回,但陸玲對待他的平靜的態度,讓敏銳的樊錦堃看明白,他醒悟得太晚了,陸玲的心門,已經對他關死。

他樊錦堃看中這個女人,等就等這一刻,當然要極力爭取。

陸玲之前拒絕過他,這在樊錦堃看來,不是問題,因為那時她還未對她丈夫死心,還期望他丈夫浪子回頭,但現在情況已然不同,他當然會極力爭取。

“今天謝謝你了,子怡肯定還在家等著你,你回去吧。”陸玲慢慢冷靜下來,想到他這麼晚還陪她在醫院,樊子怡無人照顧,於是催促他回去照顧自己的女兒。

“沒事,子怡被她奶奶帶走了,不必擔心。”樊錦堃的母親聽說樊子怡生病住院了,怪他不會照顧孩子,於是來俞城把孫女接走了。

接觸樊錦堃的視線,陸玲心中一震,又慌地移開,之前他對她表達過愛慕之意,她並沒放在心上,也不敢放在心上,但沒想到他來真的,他今晚為她所做的一切,包括送醫,聯係知名專家主刀,跑前跑後、忙進忙出,她當然不會認為他是吃飽了撐得沒事幹。

一個男人,原意為一個女人,浪費時間,浪費精力,甚至利用人脈、關係,她當然知道為什麼。

陸玲不敢想下去了,也無心思再想下去了,她目前最擔心的,是自己的母親。

張海勸不了陸玲去休息,樊錦堃不願違背陸玲的心願勉強她去休息,二個男人一左一右,陪著陸玲站在重症監護室外的走廊裏,陪站。

術後二十四小時,是病人能否清醒的關鍵時間,病人如果能及時清醒,就證明脫離了危險期,身體開始慢慢康複;如果病人不能清醒,也許會一直沉睡,也許會在沉睡中死亡。

陸玲等待母親清醒的過程,是漫長而煎熬的過程,時間是踏著刀尖跳舞的精靈,每滴答一秒,都似踩著陸玲的心髒起跳,刀尖刺穿她的心髒。

術後約十個小時,夏洛女士手術後的心髒出現異常反應,報警器響起,值夜醫生、護士衝進監護室,陸玲隔著開合的門,緊張地盯著裏間被搶救的母親,心,砰砰砰,跳的又亂又急。

張海的手撫上妻子的肩,溫聲安慰:“別太擔心,我找醫生谘詢過了,醫生說病人有反應是好事,麻藥退後,證明她的身體機能開始運行,好多病人都是在這個時候醒的。”

陸玲沒有回答,她依舊眼巴巴地盯著閉合的門,隻有醫生、護士進出時,門才會開啟,她才能遠遠地看一眼躺在床上的母親。

半個小時後,醫生出來宣布:“病人病情暫時穩定,但還未過危險期,也未清醒。”

這樣的宣判,等於什麼也沒宣判。

醫生離開前,看一眼樊錦堃,樊錦堃跟著醫生去了。

陸玲直覺醫生有話不願對她直說,需要瞞著她的,當然不會是什麼好消息,心,漸漸下沉。

樊錦堃從醫生辦公室返回,陸玲期待地看著他,樊錦堃過來拍拍她的肩,一言不發。陸玲卻什麼都明白了。

二十四小時過去了,夏洛女士沒有醒,醫生不忍看到家屬絕望的眼神,安撫:“再等等,還是有希望的。”但又過了二十四小時,夏洛女士還是沒有醒。醫生:“病人自己都沒有放棄希望,家屬要有信心,堅持住。”

但希望就像在大海上落難的人看到海島,好像就在眼前,但遊著遊著,卻始終靠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