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陸玲早已經離開,張海還坐在咖啡座上,一支煙接著一支煙地抽。
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接受妻子已經離開的事實,而他,即將迎娶另一個懷著他孩子的女人。
與劉燕的婚期將近,他沒有即將再婚的喜悅,對未來,更是一片茫然。
手機屏幕亮了一下,接著響了起來,他看一眼,是劉燕的來電。
眉頭微微蹙起,他並不喜歡她像妻子一樣,打電話詢問他的行蹤,雖然她即將成為他的妻子。他沒有接,但鈴聲停了以後,馬上又響,叮叮咚咚,叮叮咚咚,執著地好像跟他杠上一樣。
“喂?”他還是接通了。
“你在哪?”是劉燕不滿的聲音。
“外麵。”張海如實回答。
“在幹嘛?”劉燕追問。
“一個人坐在馬路邊。”他確實一個人坐在馬路邊。
那邊靜了一下,道:“你媽情況不大好---”
張海一聽,慌神,他立即截斷她的話:“我馬上回去。”
自從嶽母死後,他母親閔女士,愧疚心日盛,心事沉重,身體狀況一日不如一日。
張海心疼母親,但他知道,母親更多的是心病,陸玲的諒解,才是她的良藥。所以,他多次懇求妻子,希望她能去看望一下母親,當然是徒勞。
張海急趕回家,匆匆上樓去看望母親,然而他趕回家中,母親已經吃了安神藥,安然入睡。他回頭看一眼跟進來的妻子,知道上當了,她拿母親的身體作伐,隻是想把他騙回來而已。
知曉上當,張海抿著唇,表情嚴肅。
劉燕並不懼,瞪著兩隻大眼與他對視。
一邊旁觀的張海的父親,看出二人之間暗流湧動,暗歎口氣,道:“夜深了,你們回房去休息。”
張海不願打擾父母,扯著劉燕的胳膊,把她拖進自己的房間,“乓”一聲,關上房門,把她甩在床上,咬牙壓低著聲音:“說:你想幹什麼?”
劉燕對他的怒火,早有預感,並不生氣,她慢慢地從床上坐直身子,手指輕撫著腹中的孩子,“沒什麼,孩子在我肚中鬧騰,大概想你了。”
“放屁!他還是胎兒,知道什麼叫‘想’?你想讓我回來,就直說,何必找籍口!”張海對她用母親的身體不佳為由,騙他回來這事,十分不滿,“下次不準你拿我母親做籍口。”
“你以為我想嗎?你要是不去見那個女人,我怎會找籍口騙你回來?”
“你怎麼知道我幹嘛去了?”
“手機上就有定位功能,你在她的商場附近,不是去見她,又是幹嘛?”
聞言,張海的臉冷了下來,他勾起嘴角,語氣嘲諷,道:“你擔心什麼?你如願挑撥的我們離了婚,而且馬上就要嫁給我了,你還有什麼不知足?”
“你與她藕斷絲連!常常跟蹤到她家樓下,一守就是半夜,你以為我不知道?”劉燕控訴。
張海色變,譏嘲道:“你這麼清楚我的行蹤,還真難為你了。”
“你是我的丈夫,是我孩子的父親,我希望你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這話惹怒張海,警告道:“劉燕,你還不是我妻子,我能答應娶你,也能悔婚,再敢拿我母親身體作伐,即刻跟我滾出去!”以前,妻子陸玲跟母親有再大的矛盾,也不會跟他耍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