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玲走到車前,兩人目光對視,樊錦堃示意她上車。
陸玲繞過車頭,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
他一坐進去,樊錦堃側身去抱她,兩人緊緊抱在一起。
二人久別重逢,陸玲雖然心中疑慮萬重,有著很多問題想問他,但不可否認,她也很想他。
他們都是思想成熟的男女,對自己的感情,很明確,很確認。
此刻的緊緊相擁,盡訴久別的相思之情,樊錦堃忍不住去吻她。
陸玲今日上了精致的妝容,用手推拒著他胸口,躲避著他的親熱,“我一會還要進去,別鬧。”妝要是弄化了,她難以進去見人,況且手包也沒有帶出來,根本無法補妝。
“那就別去了。”所以再成熟的男人任性起來也是不講理的。
“你說與家裏決裂了,是怎麼回事?”陸玲手指捂著他的唇,阻止他貼向自己的臉,是轉移話題,也是問出心中的疑惑。
樊錦堃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他坐正身體,思想了一下,他語氣慎重道:“玲玲,我跟你解釋,請你一定要聽我把話說完。”
陸玲有所預感,他想告訴她的,無非就是他有妻子的事實。見他為難的神色,她替他說了出來,“你想說你有妻子吧。”
驚訝隻是一瞬,樊錦堃苦笑,“原來你猜到了。”
“那晚?”
“對,是她接的電話。”
“你們?”
不會滾在一張床上吧?那樣的話,她覺得難以接受,但是,那個女人又是他的妻子,夫妻二人住在一起,又是理所當然的事。
她總不能要求一個男人不與自己的妻子發生關係吧!
“你別多想,我們沒睡在一起。”樊錦堃洞悉她的心思,但他解釋的也太直白了些,陸玲與他對視一眼,別開了臉。
但不可否認,心裏還是一鬆的,也有那麼點小欣慰,原諒她自私,她無法接受她竟然與別的女人共享一夫的事實。
“我們的婚姻,屬於家族聯姻,所以沒有感情做基礎,婚後一年,她離家出走與戀人私奔了。因為這是一樁醜聞,所以她家與我們家,聯手瞞下了,兩家一致對外宣稱,她因病身亡。”
“她走後,沒人以為她會回頭,甚至朱家為了穩定朱樊兩家的共盟,要把她的妹妹嫁給我,但被我拒絕了,我對沒有感情基礎的婚姻已經失望。”
“她雖然走了,但我們的離婚手續一直沒有辦,也沒有機會辦。我也認為我這輩子不會再遇到喜歡的女人,所以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就在我們從瀏河港返回的前一天,我接著她的電話,她說她回來了,願意跟我把日子過下去。”
“送你到俞城後,我返回京都,本意是回去跟她商量離婚的事情的,但遭到兩個家族的反對。所以,我就離家出走了。”
說完,樊錦堃沉默了,陸玲也沒有說話。
很顯然,他的選擇得不到他家庭的支持,不但不支持,還十分反對,所以,他才選擇與家庭決裂,離家出走。
可想而知,他如今這樣的選擇,要背負多大的壓力!又做了何種犧牲!
陸玲是不幸婚姻裏走出來的女人,她明白,男女選擇在一起,絕不僅僅是兩個人的事,而是關係兩個家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