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好了告訴你吧。”
連三這頓繞的,不過還是說了實話。
“你給的酒太好了,我回家一打開蓋子喝了兩口,就真的舍不得喝了。就在我小口抿的時候,我姐就拿走了。”
不過胡嬌嬌能猜到,連三的姐姐應該是怕他喝多了,把酒給沒收了。
但是包括連三在內都沒有想到,好久沒有喝酒的餘副廠長,被酒的香味兒給勾的居然破防了。
“他把兩瓶都給喝了,那麼好的酒,味道真的是絕了。”
連三不斷地晃著自己的腦袋。
“唉,我姐夫竟然都給喝了,我姐氣得拿著雞毛撣子追了他好幾圈。”
“你有酒麼,你有酒,我帶著酒去找我那個比我還能喝的姐夫呀。”
不過胡嬌嬌心裏頭卻有了隱隱的猜測。
“嗯,你姐夫,就是餘副廠長,他的臉色怎麼樣。噢,比你怎麼樣?”
“比我黑多了。”
連三立即就想著他跟姐夫認識這麼多年來的事,忽然確實感覺有點不對了。
“確實呀,他的臉色比以前差遠了。噢,是呀,他以前的臉色比我好得多。”
連三有些弄不明白了,在原地抓了抓自己的腦袋。
“是呀,他的臉色以前沒這麼黑青黑青的。”
“啊呀。”連三連忙拍了拍自個兒的大腿。
“你的事我去給你想法子,不會白喝你的酒的。我先去找我姐,問一問她什麼情況。”
連三就這麼跑了,不過胡嬌嬌知道他這次是真靠譜了。
靠譜到,第二天一早就聽說了。
“餘事廠長昨夜吐血了,真是不容易呀。”
有的人還不清楚餘副廠長是怎麼一回事,就在感慨當廠長的辛苦。
胡嬌嬌因為這次回來沒有讓人知道,現在村長都幫著她,所以劉家劉翠母女倆,還不知道她回來了呢。
村長給胡嬌嬌帶了20斤糧食,她本來還有一些糧,哆她跟胡為清吃一段時間了。
“爸,你好點沒?”胡嬌嬌又是準時給胡為清送飯來了。
有胡嬌嬌陪著,胡為清的精神也好得多了,他笑著點點頭。
“大夫說我的骨頭長得不錯。”
胡嬌嬌卻微微地皺了皺眉,上輩子爸爸到死一直都還是瘸子,什麼骨頭長得不錯,分明就那樣吧。
而現在胡嬌嬌卻還沒有抽出來適合胡為清用的藥,這也是讓她有些急的事。
“昨天半夜醫院裏可鬧騰了。”
劉荷還以為胡瑤不知道呢,她哪裏清楚,廠長半夜吐血,可是很大的大事,整個廠區全都知道了。
不管是廠子裏頭,還是家屬區。
“他身體不好麼?”胡嬌嬌故意問道。
“不清楚,聽說現在還在救著呢。”劉荷撇著嘴搖了搖頭。
“以我的經驗呀,恐怕不那啥了?”
劉荷還衝著胡嬌嬌挑了挑眉。
而胡嬌嬌假聽不懂似的,又轉過了頭。
現在走廊外麵也都總有人說話,也不知道是不是都在說這件事呢。
胡嬌嬌倒覺得很有可能的,因為這件事太大了。
要是餘副廠長因為這次的事不能勝任廠長,或者出了什麼大事,不管是對於他個人還是廠子都是損失。
一下兩下也很難找出來,這麼合適的廠長了。
胡嬌嬌同劉荷又點點頭,她想著要不要出去看看。
正想著呢,就見一個人闖進了病房。
來的人正是連三,看樣子是挨個病房找人呢,頂著一頭的大汗。
“胡嬌嬌,我找你有事呢,快跟我出來一趟。”
“爸,我有點事,一會兒回來。”
胡嬌嬌跟著連三就出去了,在路過護士站的時候,明顯接收到了梅護士不懷好意思的眼神。
這裏麵肯定是有事了,但是這事到底是怎麼回事,等胡嬌嬌跟連三忙完事的。
“被你猜中了。”連三是滿臉的苦相,現在他比任何人都怕呢。他的好日子才剛開始,上班輕鬆完全合自己脾氣的工作。
要是沒有人給撐著,他這好工作也保不住了,說不定會被發配到去燒鍋爐呢。
“我姐夫的肝病很嚴重,哎呀,這事鬧事。”
連三見左右沒什麼人,一下就抓住了胡嬌嬌的腕子。
“你幹什麼?”胡嬌嬌用力甩開他的手,向後撤了撤。
“你把我想成甚人了。”連是真急得不錯。
“我姐都哭了大半晚了,大夫也說我姐夫肝病很嚴重,命也隻是剛保住了。”
“但是這事上級領導肯定會知道的,現在最好的法子,就是找到能給他治病的藥。”
連三盯著胡嬌嬌。
“你對象,他不是一下就看出來我有病麼,就我這樣的臉色。”
“你找他問問,有沒有什麼好藥呀?”
胡嬌嬌頓時感覺到了這是一個大大的機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