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嬌嬌本來就是要給他來分點菜,她要打聽的事不少。
給包打聽拔了不到五分之一,對方的飯盒就有一小半了。
“你可真能裝,早聽說食堂的人夥食好,沒想到你還能帶回去。”
胡嬌嬌白了他一眼,知道他就是裝糊塗。
“你給我說說食堂到底是怎麼回事,幹活的時候吃飯的時候,都挺好的,一沒事幹的時候,才讓人覺得難受呢。”
“他們是三個車間主任的親戚,都這麼多年下來了,老朱一直是大師傅。”
包打聽拿出筷子,把已經涼透的酸菜裏的白肉挑著吃了。
“他做飯最好吃,領導們最喜歡,二師傅和另外個勉強能算三師傅吧,其實原來都是老朱帶出來的徒弟。”
果然呀,帶出徒弟餓死師傅。
現在這倆徒弟,都又有了徒弟,明顯是想搶師傅的大勺。
“不過老朱有本事,他認識的那個車間主任,跟老廠長關係好。”
一朝天子一朝臣了,胡嬌嬌明白這裏麵的關鍵了。
“那現在二師傅和三師傅,是覺得朱師傅可能要下去了?”
“那是他們不了解餘副廠長,現在聽說弄到了秘方,病控製住了。新官上任三把火,肯定是要維護自己的利益。”
包打聽不愧是幹會計的,特別會算賬。
“總不能領導來了,讓吃屎吧。”
胡嬌嬌不斷地點頭,朱師傅這位子,別人是不容易動的。
“我也不白吃你的菜,你平時請假什麼的,跟我說一聲就成,我給你照樣把工資做進去。”
包會計朝胡嬌嬌笑了笑。
胡嬌嬌卻覺得這家夥也有關係,不知道是走哪的,而且還是個啥都知道的。
“不過……”包打聽朝胡嬌嬌的肩膀點了一下。
“我對你可沒什麼想法,你也最好別有這些,我已婚,有一子。”
胡嬌嬌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這才離開了會計室。
不過在她要開門離開的時候,包打聽突然問了她一句,
“朱姨是不是拉你小手了,她這是後遺症,你別在意。”
胡嬌嬌自然會在意的,太讓人難受了。
不管怎麼說,或是有什麼理由,被人這種騷擾還是不舒服的,她也要想想法子。
在會計辦公室門口碰上了廠辦的朱副主任,朝對方點點頭,就準備趕緊離開這邊了。
“上班時候少串崗,讓別人看見了會說閑話的。”朱副主任對於這種事,是很不高興的。
其實大家都串崗,沒事到處溜達溜達,其實也沒什麼的。包括朱副主任自己也是,剛從別的辦公室出來。
但是朱副主任這會卻專門提醒了胡嬌嬌,語氣也是怎麼都看不慣對方的樣子。
胡嬌嬌翻了個白眼兒,提著自己的飯盒走了。
朱副主任姓朱,從包打那聽知道的,原來這位跟食堂的朱師傅是一個爺爺。這樣的親戚,可是真正的血親。
那也就說明朱副主任跟那位
看樣子不管在哪裏,或者是哪個時代,靠手藝吃飯,永遠都是靠譜的。
“又有肉?”胡為清病友的媳婦劉荷,一下就聞到了胡嬌嬌熱好的酸菜,裏麵有肉的。
不隻是有肉,豬油燉的酸菜白肉凍豆腐,而且是近期最後一頓能吃到凍豆腐的了。
現在天暖和了,要吃還得等到年底天寒地凍的時候。
胡嬌嬌低下頭在看手上的一雙鞋,這雙鞋怎麼看,也是一雙男鞋吧。
又是她抽獎抽出來的,具體有多好穿,她還沒發覺。
剛抽出來的時候,她試了試,發現並不是自己穿的,除了覺得鞋底子軟了些,也沒覺得有什麼特別的。
她並沒有理會劉荷的驚訝,而是把鞋子往胡為清的腳上比了比。
而胡為清呢,看著閨女守在跟前兒就高興,伸手也摸了摸這雙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