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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 重振天熾國 【中】(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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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你還有何話要說?自己回宮,好好想想今天的所作所為,是否有何不該?”皇上在這種關頭仍然沒有認識到婉妃的計謀,隻看見了婉妃那溫婉的外表,卻看不透她的心思有多少?城府有多深?

經這一句話,皇後不打算繼續留在這地方受那婉妃的人麵獸心了,於是走到田瑤麵前,微笑著看向她,想要帶她回翊坤宮。田瑤沒有拒絕,她知道她絕對是走不掉的,因為那婉妃原本就不將皇後放在眼裏,現在有了皇上在她身前,一定會趁此機會拿自己出氣。

果不其然,婉妃上前阻止,看了一眼田瑤,又朝著皇後道:“皇後娘娘別忘了,她那二十大板還未打完呢,皇後娘娘這就想帶她走?那臣妾剛才說的話算是什麼?”

“今天這事本來就是你不對,你居然還如此理直氣壯,本宮不想與你多言,我們走。”皇後命令侍女扶住田瑤,便匆匆要回宮去。

婉妃自然不肯看自己這樣失了顏麵,直接急了,拉著田瑤的手臂要把她拽回來,田瑤成了夾在她們倆中間受害的那個人。

這設百花宴的地方在池塘便,而皇後正好又在欄杆的旁邊,那欄杆甚矮,皇後在旁邊讓人看著也甚是嚇人,仿佛她一不小心就會掉進池塘。

爭執之中,婉妃見皇後遲遲不肯鬆手,便將田瑤往旁邊一推,皇後此時重心不穩,撲通一聲掉進了池塘裏,身上的服飾像天女散花一般的敞開來,掉進池塘,自然是渾身濕透,皇後又不通水性,隻能在水中掙紮,水花四濺,像在池塘裏盛開的白蓮花。

原本秩序井然的宴會變得一團糟,眾人都十分慌張來回踱來踱去,不知如何是好。皇上命幾個太監和侍衛下水去救皇後,自己隻能在上邊等著。

婉妃強裝鎮定,而心裏卻是有些慌張的,若是這皇後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她必定逃不了幹係,不過她想田瑤在她們兩個中間,到時候有什麼事直接全部推在她身上就行了。她想得到很好,可是事實真的能如她所想那樣嗎?還沒有發生的事,誰也不敢妄下定論。

一旁站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雲蕭剛剛以為田瑤會受到很重的懲罰,現在看來,那隻是她的胡思亂想,她千算萬算卻沒有料到皇後竟然會護著她,現在隻能裝著擔心的樣子去關心皇後的安危。

皇上見皇後落了水,心裏滿是對婉妃田瑤的不滿和對皇後的擔心,婉妃也是不知體統不識大體,虧了自己那樣信任她,現在想來,剛才發生的一切還真的有些怪怪的,莫不是自己聽錯了婉妃的話,莫不是她借著自己對她的信任就胡言亂語?皇上想到這就被那些人的話語打斷了思路。

“快些將皇後就上來,若是殃及了皇後的安危,你們的人頭都將不保,誰能將皇後平安的送回岸上,朕便賞他黃金百兩,眾人皆可見證,絕不失言。”皇上為了激勵他們救皇後也是拚了全力,若皇後知道了,心裏應該能多幾分寬慰。

須臾,皇後便被救了上來,皇上並沒有食言,他讓自己的隨侍太監領著那位勇救皇後的人下去領賞了,其他人都紛紛眼紅。

皇後的侍女抱著皇後,皇後正一口一口的把剛才落水而喝進去的水一口一口嗆出來,青絲淩亂的貼在她的臉頰和額頭上,看上去添了不少憔悴。

這時侯她卻堅強地站起身來,搖搖晃晃終於站穩了些,她是想起了剛才推自己下水的是何人,這是那個表麵上看起來溫婉背地卻毒如蛇蠍的婉妃,一步一步走到她跟前,用手捏住她的下頜:“你可知謀害皇後其罪不小,竟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下手,平日裏不曾約束著你們,現在反倒變本加厲了起來,莫不是本宮錯了?婉妃,你倒是說說,要如何罰?”

話音落,婉妃尚不曾開口,皇上便好聲好氣地道:“皇後啊,朕相信婉妃必定不是有意而為之,隻是一時失手罷了,一時失手,絕不會再有下次了。”

這句話讓原本戰戰兢兢的婉妃變得好了些,卻讓原本心涼的的皇後那心仿佛蒙上了一層霜,“嗬,一時失手……”一句輕描淡寫的一時失手,卻讓她險喪性命,他竟然還能如此輕鬆的說出一句一時失手。

皇後已經不想再說些什麼了,說下去也毫無意義,畢竟他在乎的是婉妃,不是自己。

“皇後娘娘,您還是早些回去換身衣服吧,如此,若是著了涼可如何是好?”田瑤在一旁早已經看不下去,敢怒不敢言而已,說著她便去扶皇後。

田瑤扶著皇後回了翊坤宮,也不知她如何才能過完那一天,如何才能跨過那個坎兒。

婉妃見皇後方才的神態,覺得自己闖禍不小,自皇後走後便忐忑不安,若是今天皇後運氣差些歿在了這池塘中,她可就成了殺人凶手,必是夜夜噩夢寢不安席,想想都後怕。

“沒事了,沒事了,婉妃,朕送你回宮。”皇上看著皇後的背影沒有做什麼,倒摟著婉妃要回宮去。婉妃捂著胸口,聽見皇上的話良久才醒過神來,笑著答應了。皇上和婉妃回宮。

琦美人在一個偏僻的地方悄悄地看著這發生的一切,不禁對皇上和婉妃之間的感情十分好奇,皇上為何會看不出婉妃的詭計?皇上為何不在乎皇後的喜怒?這個個皆是琦美人心中的疑惑,久久不得解惑。

與此同時,倒也對皇後產生了憐憫之情,一國之母竟遭此冷落,她的苦誰又能知曉?

翊坤宮內,皇後換好了衣裳,跟剛才落魄的她完全判若兩人,她還不忘招待著田瑤:“此處僅你我二人,不必太過於拘謹。”

剛才的情景,田瑤仍然曆曆在目,覺得皇後落水是由於自己的緣故,於是便跪下道:“皇後娘娘,都是田瑤不好,若田瑤不被那婉妃揪住了錯處,娘娘您就不會失足落水,都是田瑤的錯,若皇後娘娘心中之憤仍不能平,便責罰田瑤吧,田瑤絕無半句怨言。”

“你就是說的什麼話,我落水是因為婉妃刁鑽狡猾,與你無半分關係,不必自責,倒是這婉妃,真是大膽。”皇後似是想到了什麼,接上言,“我會在宮中設一個小宴,到時你也來,讓那些不長眼的人看看,你可不是任由人家隨便欺負的。”

田瑤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翌日,宮妃們皆去參加了那小宴,婉妃也在其內,皇後不免要嘲諷幾句解解心頭之恨:“喲,婉妃怎的也來了,不用陪著皇上說些花言巧語麼?”

“娘娘這話說得,皇後娘娘設宴自是要來的,否則您一不高興給臣妾安個罪名,那怎麼是好?”婉妃說這話雖然是對皇後說的,可她那雙水眸卻看的是坐在一旁的田瑤。

“婉妃倒是花言巧語,本宮身子有些乏了,便先歇息了,你們盡情。”皇後這語氣滿是對婉妃的不屑和厭惡,臨走前溫柔的向田瑤笑了笑,使田瑤不知是高興好還是傷心好,因為皇後對她太好了,著實讓人懷疑。

琦美人邀請田瑤至禦花園一同賞花,田瑤欣然接受了。

禦花園風景秀麗,花團錦簇,花紅樹綠,就連過路的宮女太監都忍不住停下腳步,看一看這滿園的花兒,體驗一回當主子的感受。

琦美人與田瑤交談一番,覺得她倒天真無心機,便問道:“你與皇後是何關係,為何皇後如此幫你寵,我著實好奇的很,不知你可能為我解惑?”

田瑤搖了搖頭道不知,琦美人又問了一些其他,田瑤摸不著頭腦,琦美人還以為田瑤是在戲弄她,後來想想不太可能。

這是田瑤說話了:“你問的是什麼?我也很不知道,我失憶了,從前的那些歲月時光通通都不記得了。”田瑤說這話不禁有些傷神,她很想記起曾經發生過的那些事,也很想知道自己經曆過什麼。

聽了這話,琦美人倒是十分同情她,於是便安慰道:“別擔心,那些記憶遲早會找回來的,多和那些與你親近的人相處相處,我看向你身邊的翠兒而對你就挺好的。”

說到翠兒,田瑤想起翠兒怎麼這麼久還沒回來,怕她出了什麼事,便匆匆,向琦美人告辭,前去尋找翠兒了。

翠兒正興高采烈走在花草樹木間,忽然,一個蒙麵黑衣人竄到她身後,她有所察覺,剛想使用武功助自己脫身,就被那人用沾了迷藥的布捂在了她的嘴上,她立刻便被迷暈了。那黑衣人便將翠兒拖走。

田瑤穿梭在一片林蔭之間,小聲小聲的呼喚著翠兒的名字,但是並沒有人應答,又是一個黑衣人,從房頂上跳下來,魁梧黧黑,站在田瑤麵前,就像一堵牆。田瑤的第一反應就是大聲叫,邊跑邊叫:“來人哪,來人哪,有刺客,抓刺客。”

要是普通的刺客,田瑤這時候早就沒了小命,隻是這一切隻是一個計謀,引出玉非宮中暗衛的計謀。

不一會兒,田瑤就精疲力竭,整個人好像要散架了似的,沒有一點力氣,在一個花草叢生的地方停下了腳步來,雙手叉著腰,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那刺客竟然一躍而起,朝田瑤飛來,眼看著就要抓到田瑤了,田瑤傻站著不知道如何是好,墨靖離及時趕到,一腳踢在他的胸脯,又拿手中的劍劃在他的肩膀上,他翻了個身又平穩的落在了地上。隻因為穿的是玄色衣衫,所以看不清血跡。

忽然,一群黑衣蒙麵人從四麵八方的宮牆上跳了下來,手上都拿著一柄長劍,朝田瑤奔去,墨靖離一把抓住田瑤的手,另一隻手握著長劍,和那些刺客鬥來鬥去,誰也不肯向對方低頭,於是互相鬥得更有勁頭,劍碰劍,發出乒乒乓乓的聲音,十分清脆。

“大膽刺客,你可知這是什麼地方,竟敢到此行刺!若是傷了人,你們就要全部陪葬!”

刺客還在往這邊來著,墨靖離見以自己一己之力,絕對是敵不過這些人的,他們人多勢眾,武功又高強,倘若自己獨戰這麼多人,後果一定會不堪設想,甚至有可能會身受重傷。

於是墨靖離帶著田瑤一轉身離開了這裏,去調動宮中的暗衛,許多黑衣侍衛一下子從墨靖離宮中竄到宮中任何地方,仔細的巡視著周圍是否有刺客出現,若是有,就三下五除二的將其殺死,若是沒有,就先環視一番再到其他地方去。

“你先待在這,哪兒都不要去,外麵亂得很!”墨靖離將田瑤安頓好,就要走出去。

田瑤關心道:“你小心點,那些人武功高深,別傷著了。”

一句話讓墨靖離心裏暖乎乎的,“我知道了!等我回來。”

這些刺客的出現,都讓宮中亂了一些秩序,若是趕巧,一個宮女正在忙她的差事,遇到了那樣凶狠的刺客,便嚇得魂不守舍。

琦美人在墨靖離宮殿的牆爬了許久,終於在高高的牆頭上露出了一顆腦袋,幸虧這牆角比較偏僻,不然如此早就被別人看透了心思,自己可少不了麻煩,琦美人爬這牆頭爬的不早不晚,但是弄清楚景墨靖離宮中的暗衛到底是如何分布的,自己冒險一點倒也無妨,她喃喃道:“來得早倒不如來得巧,站得高看的遠,我在這倒是將所有事物都一覽眼中。”

琦美人看見了暗衛分布的位置,將這些大致都記在腦子裏了,她閉上眼睛,重新記一記這些暗衛分布的位置,等記清楚了,她便跳下牆來,下麵自有接應琦美人的宮女,就這樣,她在神不知鬼不覺之中,就弄清楚了墨靖離宮中暗衛分布的情況。

那些刺客看墨靖離調動了宮中的暗衛,知道施展自己武功的時候到了,就輕描淡寫的搏鬥兩下,然後一下子將對方殺死,再跳牆而逃,這次的任務就圓滿的完成了。

墨靖離看刺客越來越少,大概都是逃走了,自己的暗衛也沒剩下幾個,不禁有些擔心,那些心懷不軌的人,定是想先除掉自己宮中的暗衛,再實施他們的計劃,現在看來自己還是疏忽了點。

他將一切事情都安頓好之後,就開始擔心田瑤起來,他擔心她收到了驚嚇心情也會因而變得不好,自己也隻能上前安慰幾句,畢竟她失憶了,也不像從前那樣跟自己那麼毫不拘束。

董青前去調查刺客的來曆,若是極其不幸在這宮中死了的,就檢查檢查他們留下來的兵器,看看上麵有何獨特之處;或者是看看他們的身上有沒有什麼圖案,或許那些圖案就會代表著一個團。

隻是,董青將這些都查了個遍,還是沒有發現任何的蛛絲馬跡。有時候,有了一些眉目,卻又被其他的線索給打消了,忙活了許久,看起來都是白費。

田瑤終於從剛才的恐懼中脫身出來,想到剛才墨靖離如此英勇的挺身而出相救自己,十分感動,又想到自己有時候心情不爽也會朝他撒氣,便有些愧疚。

她想去找墨雨非解除他們倆之間的盟約,畢竟這樣子過日子心裏確實是累,還總有一些忐忑不安的心情,於是便立刻去墨雨非那。

墨雨非看田瑤來了,心裏邊倒是高興的很,是他還不知道田瑤接下來要說的是什麼。

田瑤一見到墨雨非就開門見山的說:“我們解除盟約吧,這樣的日子我不想再過下去了,太累了,我受不了。”田瑤的理由簡單倒也有幾分說服力。

墨雨非他的臉色立馬就變了,但是我想說些什麼,但一直沒吐出口來。

王良見此情形,十分惱怒:“你為什麼要解除盟約?我們一直合作得好好的,眼看著墨靖離宮中暗衛的分布我們也掌握的一清二楚,我們不曾虧待過你,萬萬不能解除這聯盟啊。”王良千方百計的想要阻撓,若是田瑤跟他們解除聯盟,相當於他們手上沒有了一個好成員。

“我有我的無奈,你就不要再問了,我不想再這樣潛伏在人與人之間,墨靖離對我有救命之恩,我心裏對他感激不盡,又怎能去做那負心人?我想,這件事放在任何人的人身上,都會對救命恩人手下留情。”田瑤滿帶情感地說道,她有這種感覺也不怪,畢竟平日裏墨靖離對她不錯,在關鍵時刻又肯挺身而出相救於她。

王良越來越生氣,急急忙忙的踱來踱去,最後幹脆直接大聲的說:“你知不知道,你要是走了我們之前對下一步的計劃就全白費了,我們的損失有多大你能想象得到嗎,果然是婦人之見,一點道理都不懂得,我勸你還是好好想想,不要因為一時衝動做出了錯誤的決定,知道嗎?”

聽了這話,田瑤變得越來越不耐煩,她狠狠的將手一甩,不屑的說:“我跟你說的很清楚,我確實是經過深思熟慮後作出的決定,你為何還要如此囉嗦呢,真是讓人看不下去。”

墨雨非在一旁看著他們兩個人爭吵,想勸又不知道從何勸起,最後隻能十分無奈的站在一邊看他們倆,也不知道能做些什麼。

那一天,門外格外的安靜,房間裏卻格外的吵鬧,讓人覺得這與之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