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薇衝風雨霽點點頭,就著拉她的力氣往前走。
角色扮演,這是每個故事世界中體驗者都要做的事情。
尤其是現在,情況不明,順著劇情走,總是沒錯的。
拉她的人顯然不是個寡言的,一路上倒豆子似的說個不停:
“那件事之後,雨祭祀早就想抓你的錯處,這次大祭,你可千萬打起精神來,就是不為了你,也為了你弟弟。他可是因著有你這麼個後備祭祀的姐姐才能上戰場的。”
淩薇一路不語,從剛才這人喚她的名字看,這次的故事世界中,體驗者們用的是真實的姓名真是的形貌。
隻是她依舊不知道角色本身的記憶,甚至連眼前這個人的名字也不知道,貿然開口恐會引起對方的疑惑。
似乎原來的“淩薇”話就不多,那人劈裏啪啦的一頓說,對沒有聽到淩薇的回答並沒有起疑。
兩人快步走了有五六分鍾,終於走到了河邊。
河邊依舊蹲了兩個人,低頭正洗著什麼東西。
“哎呀,來晚了,好的都讓人挑走了!”拉淩薇的人剁了剁腳。
“索娜,淩薇,你倆怎的來這麼晚,是不是去會情郎了啊?”河邊那個皮膚有些黝黑的少女,見他倆姍姍來遲打趣道。
“玉玲,我可聽說,虎子他爹昨天送了匹狼去你家啊。”
“嘿嘿,祭奠完了來我家喝杯喜酒啊。”
“好嘞。”
這時候的人,還沒有受到儒家思想的禁錮,談起婚配這事沒有絲毫的扭捏。
那名叫玉玲的女子,話語間還充滿了自豪,甚至無意思地挺了挺胸。
索娜並沒有拉著淩薇直接走向河邊,反而往離河不遠的一座小房子前走去。
還未走進,淩薇便聞到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她皺了皺眉頭,試探性地開口:
“索娜,我們……”
沒等她說完,便感覺前麵的女子握著她的手緊了緊。
女子停下腳步,回頭雙手握住她的手柔聲道:“可是怕了?”
“不是,我……”
“還說沒有,連娜姐也不喚了嗎?”
“……”
淩薇一時不知道怎麼接這話,她總不能說自己的芯子換了,所以並不知道以前的事。
“你呀,就是心軟,要不怎麼會因此得罪雨祭師,被派來幹這種活。”
索娜把淩薇的沉默當成了被自己戳中心思的表現,一邊拉著淩薇往小屋走,一邊繼續道:
“你那麼幫那羌人,他是怎麼回報你的?被抓住之後,毫不猶豫地將你供了出來。”
越靠近小屋,空氣中的血腥味越重。
特別是索娜推開門的瞬間,血腥味幾乎宛如實質。
淩薇的眼中血色一閃,濃重的血味逼得她幾乎控製不住自己的欲望。不著痕跡地往嘴裏丟了個血珠,才算壓了下去。
待把血珠吞下,淩薇才抬頭打量眼前。
映入眼簾的仿佛是一個屠宰場。
三個身強力壯的漢子,正光著上身,在一個樹壯做成的菜板上啪啪地剁著什麼。
見二人進來,三個漢子一起停下了動作,其中一個上了年紀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