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
一隊馬車緩慢而整齊的行走在路上。
在這個年代,能見到馬車,實在是稀奇的事情。
壯碩威嚴的士兵騎著馬,背上還背著一把步槍,穿著迷彩服,臉上還畫著特種兵作戰的妝容。
而那馬車內,坐著一個憂鬱女子。
女子看上去二十左右的年紀,短發,皮膚很白,大眼睛裏透著說不出來的抑鬱。
她掀開馬車簾子,探著頭問道:“到哪了?”
“快了。”那駕駛著馬車的人說道。
那人穿的幹淨利索,一眼看去,也是一個媒婆嘴裏的帥小夥。
女子很不開心的收起簾子,一路上,駕駛著馬車的男子一直這麼敷衍自己,過了一天,兩天,無數天之後,他的嘴裏隻有一句。
快了。
這隊人仿佛不知疲憊一般,一直連夜趕路,那其中的一隻馬兒突然栽道在地。
那馬兒上的人宛若武林高手一般,一個手指輕輕點地,避免了自己摔個狗啃泥的事實。
那人落在地上,看了看倒在地上閉著眼睛的馬兒,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也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累了,歇歇吧。”那人突然說道。
駕駛著馬車的男子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馬兒,又看了看那個人,不容置疑的說道:“快到了,如果不行就棄馬。”
那人撇了一眼駕車男子,蹲下撫摸了一下那馬兒,突然掏出一把匕首,猛然對著馬兒紮了下去。
悲慘的嘶鳴,但卻無法反抗。
車內的女子緊緊的抓著衣服的一角,那嘶鳴傳到自己耳中,仿佛要把她的耳膜震碎。
那人拔出匕首,虔誠的將馬兒的眼睛閉上,隨後站起來,對著馬兒鞠了一躬,擦了擦匕首上的鮮血,將匕首收入鞘中。
“走吧。”
駕車男子並沒有再多說,一隊人接著向前走著。
到了傍晚。
他們路過了一個被夷為平地的村莊,空氣中還殘留著火焰的味道,那隊人的馬兒早已消失不見,唯一剩下的,隻是那駕駛著馬車的男子的座駕。
不知為何,隻要看向那馬車,就會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吸引。
“我受不了了!”那馬車內的女子突然掀開簾子,喊道。
“翟晴,你老實點。”那駕駛著馬車的男子頭也沒回的說道。
“你要走到什麼時候?!”
“我說了,快了。”
“那你......”
“你給我老實點!”男子突然一蹬眼睛,暴怒的吼道。
但那名叫翟晴的女子並沒有退縮,這麼多天的馬車之旅,早已讓這個現代女孩有些崩潰。
她不由分說的從馬車上就要跳下去,可是當她的身體落地,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直接拖著她的身體,將她拎回了馬車內。
駕車男子冷笑一聲,嘴裏嘟囔了一句:“嗬嗬,成了。”
“這是,什麼東西?”翟晴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身體,剛才外麵根本沒有東西,那到底是什麼,將她再次拎回了馬車?
細思極恐。
她僵硬的轉頭,發現自己的身邊並沒有東西。
“你對我做了什麼?!”翟晴喊道。
男子冷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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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駕駛著馬車,對著那隊士兵說道:“好了,你們的任務完成了,可以走了。”
那先前殺掉馬兒的人突然回頭,眼中沒有任何表情。
但他那眼中,藏著一縷根本看不見的厭惡。
“這是剩下的。”男子對著那人扔了一個小袋子,駕駛著馬車離去。
那人看了看袋子裏的東西,深吸了一口氣,對著自己的人使了個眼神,隨後拿出自己的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
因為這裏還有人居住,所以說信號並沒有斷。
手機還是可以正常使用。
但是一旦到了圈外,縱使再好的信號,也根本沒辦法用手機。
而那手機上,閃爍著一個備注名。
廖凡哥。
“喂,哥。”
……
馬車繼續前行。
夜色朦朧的夜裏,這輛馬車顯得莫名詭異。
突然,那駕駛著馬車的男子不可思議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隻見遠處,一個露著白花花皮膚的人影安靜的躺在地上。
男子突然一陣惡心,但又不能繞路,隻好硬著頭皮繼續往前走,這時,他有些後悔讓那隊人走了,最起碼,他們可以負責清理一下這些不知名的屍體。
可當他走進,那個人突然晃了晃腦袋站了起來。
在夜裏泛著白光的光頭,一塊白一塊黑的皮膚,一絲不掛,而且,他的麵前還插著一柄黑色長劍。
此時,男子的腦子裏隻有兩個字。
彪悍。
那人似乎有點喝醉了的樣子,勉強站穩,最後還對著地上吐了一口白沫,兩隻眼睛一翻,差點再次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