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涼軍大營。
十裏之外,一道黑影紋絲不動。
仿佛一塊石頭。
沒有呼吸,沒有心跳。
借著夜色,陸爭幾乎達到了一種隱形的效果。
來來往往的巡邏兵,竟沒有一絲察覺。
陸爭用念力,封鎖了自己的一切氣息。
哪怕是呼延峻這種高手,也必須主動探查,否則是不可能發現他的。
“原來他們早就計劃生擒柳風,以此來威脅虎狼軍。”
“就連我,也成了呼延峻的一枚棋子。”
陸爭暗暗自語,目光森冷了許多。
如果不是柳風敗在他手下,也不會做出這種過激的舉動了。
當然,如果呼延峻早有預謀,就算沒有陸爭的存在,柳風早晚也會上當。
隻是,這件事牽扯到陸爭身上了,這才是讓他最不爽的。
“呼延峻,你敢拿我當棋子,一定會付出代價的。”
陸爭冷冷一笑。
“什麼人?”
忽地,大營深處,傳來一個暴喝聲。
呼延峻發現了陸爭。
當然,這是陸爭故意露出了一絲破綻,就是要引蛇出洞。
“糟了,被發現了。”
陸爭裝模作樣的驚慌起來。
他二話不,轉身就逃。
然而。
以呼延峻的身手,又怎麼可能讓陸爭走遠?
陸爭剛逃出十裏地,就被呼延峻截住了。
“是你?”
呼延峻死死盯著陸爭。
“你認識我?”
陸爭微微皺眉。
“嗬嗬,你現在可是大紅人,我西涼將士誰不認識你?”
呼延峻冷笑連連。
陸爭射殺飛毛僵,使得西涼軍潰敗而歸。
而當那一戰,呼延峻可是在場的。
他是親眼目睹,陸爭如何射殺飛毛僵的。
“你是來救人的?”
呼延峻猜測道。
“救人?
你是柳風?”
陸爭怔了怔。
“也對,憑柳風和他的關係,他為何要來救人?”
呼延峻暗暗思忖。
就在白,柳風和陸爭還勢如水火。
陸爭憑什麼來救他?
退一步講,就算陸爭和柳風情同手足,也不可能連性命都不顧,來獨闖龍潭吧?
這不符合邏輯。
“讓我猜猜看,嗯……”呼延峻並不急著動手。
“你大概是發現了柳風的計劃,所以悄悄跟著他,想來個黃雀在後?”
他摸了摸下巴,自顧自的道。
陸爭臉色微沉,沒有回答。
“看來是沒錯了,剛才發現你的時候,我的確嚇了一跳,你若剛才放箭,興許能傷到我。”
呼延峻心有餘悸。
他可是見識過陸爭的箭術的,憑這一手箭術,傷他不難。
不過,想要一箭奪命,那也不可能。
“你箭術超絕,還要在柳風之上,看來你才是司空易真正的傳人。”
呼延峻玩味的冷笑,一步步向陸爭靠近。
一個柳風還不夠,再抓一個司空易的真正傳人,這一戰就穩了。
柳風可以威脅白虎關。
而陸爭這枚棋子,則用來攻克黑水。
白虎關和黑水首尾呼應,破其一,便算戰術成功。
若是兩者皆破,直接大軍壓境,殺入王城。
“我不是司空易的弟子,你想得太複雜了。”
陸爭矢口否認。
“嗬嗬,你這麼急著否認,莫不是心裏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