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爭連連搖頭。
他現在最關心三個問題:第一,雲道人的身份,這個已經得到了解答。
第二,潛龍皇室隱藏的秘密。
第三,柳元宗的目的。
後兩個問題,呼延峻也是一知半解。
至於柳元宗是否有別的黨羽,如果有,又是什麼樣的存在,呼延峻也不肯開口。
整個事件依舊疑雲重重。
要弄清所有的疑點,隻有撬開柳元宗的嘴了。
“你還有什麼要問的?”
呼延峻又道。
陸爭淡淡搖頭,反問了一句:“你想讓我怎麼幫你?”
“你真打算幫我?”
呼延峻一愣。
他之所以告訴陸爭這些秘密,主要是一種報答。
呼延峻被押送進城,被李驍羞辱,是陸爭幫他解圍。
在地牢中,雲道人要刺殺他,也是陸爭救了他。
而就在剛才,陸爭甚至解開了他體內的封印。
呼延峻不想欠人情,這才知無不言。
他壓根就沒想讓陸爭幫他。
“如果你想對付柳元宗,可以算我一個。”
陸爭冷笑道。
柳元宗對他一係列的算計,甚至要讓他和夥伴們葬身爐穀,這是血海深仇。
“如果你沒有計劃,可以聽聽我的想法。”
陸爭主動開口。
“你打算怎麼做?”
呼延峻好奇無比。
“柳元宗布下連環局,就是為了滅你我之口,他怕我們揭他的老底,而我即將麵聖。”
陸爭冷笑連連。
“你想把這件事公之於眾?”
呼延峻微微皺眉。
如果事情曝光,傷害的不僅僅是柳元宗,對西涼也是一種打擊。
西涼人崇拜的戰神,原來一直在和敵國勾結。
可轉念一想,他早就是喪家犬了,還在乎那些浮名又什麼意義?
想到這些,呼延峻不由自嘲一笑。
“不過,就算你去揭露柳元宗,也未必能搬倒他。”
呼延峻又道。
“即便不能一擊製勝,也能讓他元氣大傷。”
陸爭並不急於求成。
柳元宗這種人物,不可能被一下子擊垮。
而且,相比殺了柳元宗,並不如毀了他的計劃,讓他心血白費。
“你若當著滿朝文武的麵,指認柳元宗,的確對他影響很大,如果你需要,我可以進宮和他對峙。”
呼延峻沉聲道。
一旦他進宮,絕對是有去無回。
他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不用你進宮,他隻要知道你還活著,就會投鼠忌器,這反而讓他有更大的忌憚。”
陸爭笑道。
如果陸爭和呼延峻一起進宮,以柳元宗的心狠手辣,不定直接滅口。
到時候隨便找個理由,搪塞一下大眾就好了。
以他的身份地位,聖上也不好重罰他。
可如果呼延峻一直不露麵,柳元宗反而有了忌憚。
一旦柳元宗有了忌憚,便不敢輕易對付陸爭了。
“我需要一樣信物,隻要柳元宗一看到,就投鼠忌器的那種。”
陸爭看向呼延峻。
呼延峻想了想,將一枚古樸的銅戒交給了陸爭。
“這枚銅戒是緣木的,是我們和柳元宗結盟時的信物,這個秘密隻有我們三人知道。”
“你戴著這枚銅戒,柳元宗就會明白一切了。”
呼延峻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