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家?”
眾人都是一愣。
“這次賽獸節是藤家承辦,隻有他們可以自由出入賽場,也隻有他們有這個動力。”
陸爭沉聲道。
事實上,他的確有過這種猜想。
輸掉賽獸會,損失了三名禦獸師的藤家,不可能忍氣吞聲。
藤家會以什麼方式反擊呢?
毫無疑問,毀掉袁家爭奪蟲王草的希望,這才是最解氣的。
我得不到的東西,也不能讓你得到。
陸爭隻是沒想到,藤家做得如此明目張膽。
“開賽在即,我們的靈獸都中毒了,這可怎麼辦?”
林雷一臉焦急。
事關袁家生死,他能不急麼?
不僅是他,就連肖閣主,以及一向信任陸爭的袁輕衣,也都焦慮無比。
這已經不是逆境了,而是絕境。
釜底抽薪啊!“好一個藤家,真當我們好欺負?
我要去投訴他們。”
肖閣主怒發衝冠。
“可我們沒證據啊。”
袁輕衣愁眉不展。
藤七做得很幹淨,沒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就算肖閣主去投訴,拿不出證據來,也是白費心機。
相反,到時候藤家扣個汙蔑誹謗的大帽子,吃虧的反而是袁家。
“管不了那麼多,隻能先把事情鬧大,希望鬥獸會能暫緩。”
肖閣主咬牙道。
他又豈會不知沒證據?
但隻有把事情鬧大,才有可能終止鬥獸會。
至於怎麼發展,再隨機應變。
“千萬別去。”
就在肖閣主準備去起訴之際,陸爭卻攔住了他。
“陸前輩,開賽在即,再不去就晚了。”
肖閣主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藤家既然敢下毒,一定想到了各種可能性,包括你想把事情鬧大。”
“你現在去投訴,正中下懷。”
陸爭冷靜分析。
“難道我們就這樣等死?”
肖閣主咬牙切齒。
林雷,袁輕衣,一眾袁家高層,也都是麵色沉重。
他們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難道要功虧一簣?
若是堂堂正正的比賽,他們輸了也可以接受。
可藤家用這種卑劣手段,他們又怎能甘心?
“為什麼要等死?”
看著焦躁不安的肖閣主,陸爭淡淡道。
“什麼意思?”
聞言,肖閣主反而一愣。
其餘袁家之人,也是麵麵相覷,不明其意。
靈獸被下毒,已經喪失戰鬥力了,這不是等死又是什麼?
“陸前輩,您難道有什麼法子?”
肖閣主試探道。
“袁老請我來,是為了解決袁家危機的,我自然不會辜負他的期待。”
陸爭笑了笑,並沒有解釋太多。
鐺……這時,鬥獸場內傳來鍾聲。
“比賽要開始了。”
“這可如何是好啊?”
袁家上下快急瘋了。
尤其是幾名禦獸師,心中都是憋著一團火。
明明是他們大展拳腳的時刻,卻因為靈獸中毒,而無法出場了。
“把黑玄蟒請出來。”
陸爭平靜道。
“陸前輩想用黑玄蟒比賽?”
肖閣主神色一僵。
黑玄蟒是奇毒之物,下毒對它作用不大。
黑玄蟒一定沒有中毒。
不過眾所周知,賽獸和鬥獸,是完全不同的兩個項目。
黑玄蟒適合競速,但不適合搏殺。
憑黑玄蟒的戰鬥力,恐怕連第一輪都過不了。
“事已至此,隻有用黑玄蟒拚一把了。”
林雷咬了咬牙,趕緊把黑玄蟒請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