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此話是何意?這可是我娘子,為何不能帶走?”慕言疑惑不解的神情中帶著潤物細無聲的強勢,並將木槿攬入懷中,宣誓著主權。
我倒從未聽聞她還有夫君。”墨瀾看向她腰間的大手,心中卻莫名煩躁,冷哼一聲,直接跳過窗戶,伸出大掌向慕言襲去,想將人搶來。
誰知慕言輕易將他招式擋去,且被震的連連後退,抵住牆麵才得以停住。
不禁皺起眉頭,此人修為了得,這就不好辦了。
“將她放了!”他冷冷道。
“自家娘子怎麼能放?”
木槿看著這情景,也蹙起了眉頭,她知墨瀾定鬥不過,隻是想讓他拖延時間而已。
她在慕言懷中偷偷又朝著墨瀾做著誇張的表情,好似在說:“繼續上!”
這個時候她也慶幸自己矮了慕言半個頭,不然早就東窗事發。
墨瀾看著她的表情,也知道了其意,不動聲色,從黑色袖袍之中取出許久未用的風蕭劍。
劍光一閃,又向慕言襲去。
慕言一隻手攬著木槿,另一隻自信的回擊。
兩人都用著一隻手在爭鬥。一位是無可奈何,一位是優雅自信。
許是發現墨瀾的難纏,本嘴角笑意淺淺,現已全然消失。
隻見墨瀾一次次的被擊退,一次次的撐起身體,廝殺上去,縱使體內已千瘡百孔,口吐鮮血,仍冷著臉毫不示弱。
此時木槿抬了抬頭,見慕言專注的神情,嘴角勾起。
慕言突的胸口一陣絞痛,他不可置信的看向懷中的女子。
她笑的很天真爛漫,手中卻執著一把短刀,那刀赫然已全數刺入心髒,傷口之上正冒著白煙,向外散去。
就在他震驚萬分的同時,墨瀾見機刺了過來。
慕言使力抬手一擋,胸口更是劇烈的疼痛,無論如何他已管不了過多,使盡全力擋著寒光閃閃的風蕭劍。
隻差一毫,就要穿透他因胸口疼痛萬分而微紅的手掌。
攬著木槿的手也是一鬆。
隨著“滋”的一聲響,短刀被快速痛快的抽出,隻見行凶之人卻閃到了墨瀾身旁。
鮮血如虹,噴湧而出,連著白煙,好似在空中漫舞。
“娘子?”慕言表情驚愕的看著自認為單純無腦的木槿。
“嘁!誰是你娘子!”她看向慕言的眼神輕蔑又無情,與之前愛慕深情的模樣截然相反。
她拿出手帕表麵鎮定的擦著短刀,心裏卻慌的一逼。
這可是破天荒頭一遭拿著刀去刺人的行為,差點手抖,刺歪了去。
話說不是自己早有準備,定會又被這廝擄了去,普通的短刀對他自然毫無作用,這可是除魔刀呢?
自上次深中劇毒醒來之後,她便問鳳槿要了這把除魔刀,沒想到今日用上了。
“快走!”墨瀾雖知麵前的人已身受重傷,可是他深厚的修為讓他不容小覷,於是,攬著木槿便閃身消失不見。
寂靜無聲的房間,素雅的裝扮,還能聞到淡淡的木槿檀香。
一身白衣的慕言胸口還在淌著鮮血,一時竟毫無動靜。
陡然之間,隻見他抬起白皙的大手,沾染了些許鮮紅的血液,竟緩緩往嘴中送去。
閉眼猛的吸食一口,再睜眸之時紅光乍現,帶著前所未有的興奮,嘴角勾起,詭異的露齒而笑。
他這是被騙了?真好...
胸口真痛呢。
他再次深吸了一口木槿檀香,隨之消失不見。
墨瀾將她帶到了山下一處樹林之中,因早已入夜,自是一片漆黑,冷意陣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