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木槿停下手,一時不知如何開口。瞧那妖孽都把本座撂出來了。
“嗯?”低沉得聲音幽幽徐來。
“我不是故意要隱瞞你得,再說你也沒問...”她繼續用仙術療著傷,心道奇怪,怎麼有種理虧得感覺。
“這麼說是怪我咯?”他踱著緩慢得步伐接近於她,邪佞一笑。
“沒有沒有,我隻是不知道怎麼開口給你說,嗬嗬,而且哪有人主動會說,‘哎,我告訴你啊,我會仙術了,厲害不!’,這也太不符合我內向靦腆的性格了吧。”木槿是徹底放下了療傷的手,自顧自手舞足蹈的胡亂比劃著,表情豐富。
“你內向靦腆?”顯然不信的表情,最開始遇到她時頂多乖巧可愛,但現在他有些懷疑。
“不是嗎?”她在這人麵前還不夠靦腆?
“性情之事你自然內心通透,隻是靦腆之說並不能解釋你的故意隱瞞。”
“其實...我隻是想等到修為尚可之時再告訴你的。”她表情委屈,又露出常使的純淨眼神。
“哦?”依舊不信的神情,還帶著一絲揶揄的笑。
“我...其實是不想讓蛇族任何妖知曉我有仙術之事,特別是師父,他要是知道我在如此短時間之內修為突飛猛進,肯定又想拿我做文章。”木槿越說越覺愧疚,她實在不想把實情告知他,而且對不起了師父,隻能拿你做擋箭牌了。
“可我是羽族君主。”
“我知道,可是我不是身處蛇族嘛,畢竟隔牆有耳,做什麼還是謹慎點好。”
“好,暫且信你,以後可不能對我有所隱瞞,知道嗎?”鳳槿的神情逐漸變柔,抬起大手寵溺的揉了揉她頭頂的發。
“嗯嗯。”她表麵笑顏如花的應著。
內心卻突然感到很是愧疚和不安,她還是騙了他,萬一哪天東窗事發,她又如何解釋?
????????又要找一千句一萬句的謊來圓?
“走吧。”他眼中帶笑,牽起她的玉手,說道。
“要去哪裏?”
“自然是回羽族,你可是很久都沒在此住過了。”
木槿看了看天,想到帝顏早已回了蛇族,如果發現我不在,會不會有所懷疑。
“對了,我出來的時間已久,得趕快回去研磨醫書,落了功課可不好。”她又開始打著馬虎眼。
“你這認真的性子雖是好事,但我這可有好東西,你確定不瞧上一瞧?”他笑著又用一貫的手法吸引著她的好奇心。
“不用了,下次再見吧,等我將醫術大致學會,就會回來的。”她推脫著,心底還是有些怕帝顏的,一想到沐歌就是他親手殺害,她就怵得慌。
“還要多久?”鳳槿蹙起了眉頭,竟如此認真?
“十日。”
見她有了準確的回答,他眉頭舒展,不再強留。
“好。”他道。
木槿小心的抽出了手,轉身欲走。卻聽到身後之人不舍道:“可要我送你?”
“你快回去吧,才大戰了一番,定是受了重傷,快去歇息才是。”她終是沒回頭,怕見到他的模樣,就舍不得走了。
“好。”
涼風習習,雖雨過天晴,但仍未散冷意。
羽族大門不遠處,一棵參天青槐卻斷裂在地,斷口處許多削尖的木縫參差不齊,就如同此時鳳槿的心。
他一身紅衣立在樹旁,衣訣紛飛,白發被風吹的飛揚,擦過妖魅的臉頰,有些微疼。
他的神情帶著一絲憂傷與自嘲,又帶著承諾過的期許,就那樣定定的看著遠去的身影。好似還能感受到她發間的餘溫。
誰都沒看到他剛才因挽留而不禁抬起的手,指尖觸碰到她被風揚起的發梢,還未待他抓住,就悄然溜走。
什麼時候喜歡的這麼深了?真是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