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刺眼的白。
疼,蝕骨的疼。
木槿全身仿佛要被撕裂,針紮般的疼痛,頭暈腦脹,炸裂衝擊著她。
眯著眼,咬著牙,忍著劇痛,疼的淚流滿麵,終是不敢發出一聲,怕叫出來自己就再也堅持不住,暈厥過去。
“為何如此疼?”她閉上眼,與靈珠交流詢問道。
“廢話,你帶了兩個人。”
“什麼!兩人?”木槿頓時大驚,轉而氣的發抖,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
“過去就知道了。”靈珠也不關心,幸災樂禍道。
“還要多久?”
“莫急,很快。”
“我快要堅持不住了!”在腦中說完,便張開嘴,再也抑製不住喊出聲來。
隨著喊叫聲發出,頓時劃破整個白晝。
一道裂縫打開,他們瞬間被吸去。
就在此時,木槿疼的瞬間暈厥,全臉慘白,唇上無色,淚掛滿了臉頰,浸濕了衣衫。
墨瀾在睜開眼時,見到了暈倒在地的木槿,疑惑不已。
隻見一道白煙從她衣袖處冒出,頃刻之間化作身著一襲灰衣的男子,相貌平平...
那男子見木槿暈倒在地,立即近身過去,探了探鼻息,緊張的皺起眉頭,臉色難看。
“主人!你怎麼了到底?”那男子搖了搖她的身子,急急道。
“你為何在此?”怎得沒死?
墨瀾站在身旁,不為所動,隻是對著王富貴詢問到。
“問這些作甚?還不快來看看主人怎麼樣了!”王富貴不禁白眼。
墨瀾終於蹲下身來,查探了一番,說道:“她隻是太累,歇息幾日便可。”
“嗬!早知不問你了。”王富貴嘲諷道。便拿出煉藥時偷的一顆藥丸,塞入木槿口中。
墨瀾也不氣,隻顧起身對著四周張望了片刻。
他們三人置於山頂之上,山下風景一覽無餘。
此時已然入夜,但不知為何,山下熱鬧非凡,恍如隔世,千曲笙歌餘音不絕,千門燈火夜似白晝,紅燈四處高掛,紅綢隨風飄揚。
鬧市之間,人聲鼎沸,樓台歌舞,猜燈引迷,戲班雜耍火光衝天,好生熱鬧,充滿人間氣息。墨瀾一時看的癡迷。
終於回到了遺始之地。
喂完藥的王富貴抱起木槿,轉身欲走,卻也被眼前景色吸去了目光。
嘴巴不禁張大,驚歎連連:“好生熱鬧!”
看完便想離開,身後墨瀾卻道:“慢著!誰準許你帶走她了?”表情冷凝,帶著肅殺之氣。
“主人昏迷不醒,自然是去找大夫看看,難道你有辦法?”王富貴側頭問到。心底對此人本就不喜,更是無好臉色。
“不用!將她交於我便是,你可以自行離開。”說著墨瀾掌中運氣妖法,似是要出擊。
王富貴聞見了滾滾殺機,更是不能久留,蓄勢欲走。
不想身子動彈不得,心中大驚。
墨瀾修為深厚,與富貴相比,更是高上許多。
“你要作甚?”王富貴慌忙道。
“將她交於我,不若別怪我心狠手辣。”
“給給給!給你就是!”某狗子見勢就慫,連忙將木槿抱到了墨瀾懷中。
“不過,我得跟著你,主人還未醒,我放心不下。”王富貴又道。
“可以。”多一人多一份力量,何樂不為?
三日後...
白日。
木槿終於從昏迷中醒來,身體恢複常態,睜開迷茫的大眼,呆愣了片刻,便坐起身來打量著周圍。
頓時嚇得驚慌失色,這是什麼地方!荒洞!她身旁竟放著許多發黑的枯屍!
我的個老天爺!要不要這麼刺激!看這情形,不像是人界啊?難道失敗了?不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