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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九章 守株待兔(2 / 2)

“哈哈哈,哈哈哈。”這笑聲如雞啼一般,尖銳、刺耳、短促,薑逸塵一生之中,絕未聽過如此難聽的笑聲。

而這笑聲顯然也不屬於先前開口的兩人,便也是敵方至少還有一人!

“蝦米釣魚,魚誘大魚,魚或許隻是來探探情況的,真正的大魚,僅憑我們仨估計還收拾不來,先料理了這兩的。”笑聲止,那聲音出語連珠,更如雞啄般咯咯不停。

接二連三地冒出的聲響,令薑逸塵和劉啟心中一沉,對方的意圖已然明明白白地告知了他們,這是誘敵上鉤,守株待兔。

而霍隱娘本想用自絕性命,造成已經死亡的假象,以拖延時間,侯來救援者,以將相關信息告知,誰知竟也被看穿了伎倆,反遭敵人利用。

霍隱娘聞言,驚怒交加,霍地抽回薑逸塵為她輸送內息的手,從劉啟和薑逸塵之間掙脫而起,急道:“塵兒,聽娘的話,快走!”

“進了這門,還想走?做夢!”三人近乎同時道。

兩道身影分別從門口、窗邊飛入,而另一個龐大的身軀是直接破牆而入,本便不大的木房倒是被拓寬了空間,可於六人而言,腳下變成了方寸之地,尺寸必爭。

劉啟的木槳吃住了一個黑衣饒樸刀。

薑逸塵的劍擋開了另一黑衣饒鋭爪。

而霍隱娘竟是徒手接住了破牆而入的第三個黑衣饒落錘。

“啊!”一撕心裂肺的吼聲在薑逸塵三人耳邊響起。

那使喚著重錘的大塊頭似是遭受到了重創,劇痛難忍,快步向後退去,轟隆一聲,直接跌出房外,和木板混作一塊。

“三兒!”另兩個黑衣人未曾料到他們這先動手的倒先吃了虧,還算不上開打便先折損戰力。

到底還是低估了女人啊,而且還是一個自殘幾近身死的女人,究竟憑著怎樣的毅力能堅持個把時辰不死,還能做出這般反應,幸而,這女人終究是支撐不住了。

“娘!”薑逸塵驚呼出聲。

隻見霍隱娘已蹲伏下身,腹部的傷口全然崩壞,鮮血橫流。

薑逸塵也不顧強敵在前,隻是回過身來,環抱著他的娘親。

見那條條鮮紅,蓋過了暴露於空氣中許久已是發黑的血漬,盡管他不遺餘力地想用霜雪真氣凍結住那傷口,卻再難止住霍隱娘生息漸逝的勢頭。

雖非生身父母,然,即便在生命最後一刻,霍隱娘還是盡其所能,在守護著他,隱娘要是死了,他何以為報?

“殤折梅手!這婆娘竟會這一手!”

“你可看清了?”

“不會有誤,那招釜底抽薪,直接將三兒持錘的右手手骨給卸去。”

聲音尖細的黑衣人看清了方才霍隱娘的出招,二人立馬慎重起來,再不敢大意,因為那少年稱呼那女人為娘,那麼,他很有可能也會殤折梅手。

懷中,霍隱娘的身體漸漸變沉,薑逸塵驚慌失色,不停地晃動著她的身軀,欲將之喚醒。

隻是無論如何,懷中的親人再也睜不開眼了。

兩個黑衣人可無心看這苦情戲,而今是敵人心裏防線最為脆弱之際,至少這個少年毫無戰意可言,此時不攻更待何時。

“塵兒,這會兒可不是傷心的時候,打起精神來,先將這些賊子幹掉為隱娘報仇才是正事!”見薑逸塵失魂落魄的模樣,劉啟隻能先以一敵二,同時嚐試用言語拉回薑逸塵的心神了。

“哼,不過是個船夫,使喚的還是木槳,可別在我二人麵前蹦達了。”聲音尖細的黑衣人掄起樸刀,率先向劉啟攻來。

砰砰砰!

那樸刀似與木槳不過碰撞了三下,可卻有九刀之威,劉啟手中的木槳再也支撐不住,竟均勻地斷作九截。

“九刀流,傲九刀。”劉啟見此,已能確定這三個黑衣饒身份,怒道,“冷三兒還有吉六兒,地煞門貪嗔癡三煞!”

“嘿嘿,你個臭船夫竟還能認出我們,不過,這麼晚才認出來,賜你一死!”吉六兒便是那出言吐字如雞般的黑衣人了,用舌頭舔了舔手上的鐵爪,確定其亮堂得晃眼後,便閃身朝手無寸鐵的劉啟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