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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四章 瘞玉埋香(2 / 2)

商闕道:“是該去見見這下棋的人了。”

如願不由握緊了商闕的手,道:“你要心。”

商闕反將如願的手抓在手中,有些激動,有些顫抖,“我不明白,蔣參軍為何要殺你?畢竟,你沒欺騙過他,而且你還把你的一切都給了他,十年的感情,換來的便是一把恩斷義絕的匕首麼?”

“你知道的,他這人猜忌心本便很重,他惱恨被人利用,十年來我們如履薄冰、心翼翼地經營才取得他的信任。當有人將確鑿的證據擺在他麵前,撕碎我們的偽裝後,十年的感情又如何?他到底還是被利用了十年。他還是有所動搖的吧,所以才會在我這待了三兩夜,以一一求證,當他發現這十年不過是一場戲後,他能控製住他的憤怒,僅用一把匕首作為了結,已屬難得。”如願一口氣了許多話,氣息愈來愈弱。

商闕道:“你為何總是這般善解人意,總是隻知道去為別人開脫,為別人而活,卻忘了自己存在的意義……”

如願道:“如願……沒有忘,是門主給了如願這條生命,是門主給了如願活著的希望,門主雖拒絕了如願,但如願心甘情願為門主而活,隻要門主安好,如願,便能心安。”

商闕將嘴湊近如願耳邊,道:“傻瓜……”

如願道:“門主剛才避開了如願的問題,見完聽瀾公子後,門主有何打算?”

即便僅存一息,她還是在關心著他的安危。

商闕聞言,沉默了片刻,便道:“而後,回來陪你。”

半晌,懷中的人兒動靜全無,商闕才發現,如願已含著笑,當先一步脫離了紅塵的羈絆。

——至少,她聽到了,不是麼?

*********

子夜,城西。

聽瀾公子木屋前,立著一道人影,似在靜待著屋中之人出聲。

“商門主光臨寒舍,讓聽瀾深感榮幸,隻是這來的時間真是讓聽瀾一女兒家都感到不方便。”話間,聽瀾公子已走出了木屋,輕帶上房門。

商闕道:“噢,商某以為聽瀾公子已料定商某會來叨擾,原來是商某唐突了,抱歉,抱歉。”

聽瀾公子道:“聽瀾今晚用膳時,確實猜想到會有貴人光臨,隻是不知這貴人來的竟如此之晚。”

商闕道:“聽瀾公子這可折煞商某了,商某臨時起意去辦了件事,因而,耽擱了些時辰。”

聽瀾公子這才凝神打量起商闕來,月光下的商闕顯得更為邪魅,他的裝扮並無異狀,可那四平八穩的氣息中略有波瀾起伏,左臂上似是新添了一處細的傷口,已明其在不久前與人爭鬥過。

聽瀾公子道:“商門主莫不是去了趟參軍府?”

商闕道:“當真是什麼都瞞不過聽瀾公子啊,商某敗在這樣的敵人手下,著實心服口服。對了,商某不知對聽瀾公子這稱呼是否準確,還是該稱您為……”

該稱為什麼,商闕並沒有出口,他對聽瀾公子的真實身份已有七八分把握,但聽瀾公子所作所為實在讓他霧裏看花,終是有些迷糊。

聽瀾公子道:“喚聽瀾便可,商門主晚上這一出,可又要攪擾起不的風雲啊。”

商闕一笑道:“商某這點鬧騰,可比不過聽瀾公子的翻雲覆雨。”

聽瀾公子道:“商門主此言差矣,在貴派這件事上,聽瀾隻是幫著出謀劃策罷了。”

商闕當即疑惑,道:“聽瀾公子是,棋子不為棋子?”

聽瀾公子道:“這麼也不完全正確,在這江湖中又有誰不能稱為棋子?棋子是棋子,可棋子甘願為棋,是那子先找上來的,聽瀾不過順勢而推。”

商闕更加不解,道:“順勢?順江湖大勢為順,順一人之意怎可謂順?那年輕人究竟為何如此仇視我地煞門?”

聽瀾公子道:“江湖大勢不過是下亂世,怎麼推皆可,至於他為何挑貴派下手,隻能運氣不佳了。”

商闕已是完全迷糊了,問:“仇恨,還與運氣有關?”

聽瀾公子道:“有時就是這麼不可思議,商門主可記得三年前的西山島之役?”

商闕道:“記得,當時是畢鄂帶隊去的,折損了不少人手,莫非便是衝著這而來的?”

聽瀾公子道:“正是,你們用以掃尾的那些兵卒親手殺了這子的親人,不巧正被這家夥撞見,苦修三年之後有所成,便直衝貴派索命來了。”

商闕失笑,他自然明白仇恨帶來的力量是不可忽視的,有這般結果難道真是地煞門的氣運如此。

商闕道:“他是想用地煞門所有饒性命,來祭奠他逝去的親人?”

聽瀾公子道:“起初是這樣,可現在……”

商闕道:“現在他手下留情了?”

聽瀾公子道:“他似乎和商門主同樣有顆憐憫眾生之心,商門主會網開一麵放過之人,他應也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