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又生木,最難勘破的《無相坐忘心法》亦在這等瘋狂填鴨下,拔高到第七重境界!
換以量計,薑逸塵當前的功力修為已達三艘中船滿載!
單論修為境界,薑逸塵已不輸於一些中門派的掌門,便是再與夜殤一戰,亦有足夠底氣同其一較高下。
但那不斷彙聚而來的地之力仍未停下。
縱然薑逸塵“胃口”再好,也絕無法在倉促間將源源而來的地之力全然收歸己用。
他不知如何去關掉那汲取地之力的“閥門”,隻得尋一宣泄口排放出那洪荒之力,否則定會落得個爆體而亡的淒慘下場。
以凝露台為界,河水下遊處,薑逸塵正同自己同地作著無聲的鬥爭。
河水上遊則有八人激戰正酣。
但見那襖身影齊齊騰躍出水麵一丈之高。
其中七人身著黑衣,有四人各持鎖鏈將一形容落魄的中年男子牢牢箍在正中,另三人手握太刀三麵環圍。
落魄中年男子反舉一刀柄纏有白布的大寬刀,正是楚山孤。
不難想見起先七個東瀛殺手在河水中通過協戰行將成功製住楚山孤,不知是一時失察,還是作困獸之鬥的楚山孤餘威尤猛,竟讓其躍出水麵破開一時死局。
眼下雙方看似呈僵持之勢,但七名東瀛殺手無疑還占據著絕對上風,隻因折損在這落魄中年男子刀下的同伴已達三十餘人之多,他們不得不對這根硬而難啃且帶刺易傷嘴的骨頭慎之再慎。
楚山孤未讓七熱待太久,在身形下墜前做出了回應。
右臂被鎖鏈綁縛住,並不妨礙其活動手腕,握有刀柄的糙手竟做出女子般的輕柔撫摸之態,好似手觸冰雪桃枝,生怕毀壞那成之物。
楚山孤這番細微動作自然全數落入七名東瀛殺手眼中,他們已提起十分警惕,不料那大寬刀看著隻是微微一晃,實則掃出晾剛烈無匹的勁氣!
勁氣倏忽而至,把持著鎖鏈的一名東瀛殺手不及作出任何反應,便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雙手被攪碎成肉沫,白骨盡現!
啪啦!
襖落水聲甫一響起,除了雙手被廢的那名東瀛殺手鬆開鎖鏈徑直摔落水中外,不論是楚山孤,還是另六名東瀛殺手都借腳麵拍擊河麵的反作用力,做出了下一步動作。
三名持有鎖鏈的東瀛殺手一齊背向楚山孤踏水疾馳,以期勒痛、勒死對方!
手握太刀的三人則從河麵上斜掠而來拔刀欲斬!
盡管除去一人,但箍在身上的鎖鏈整體性極強,楚山孤右臂仍難自如施展,唯有雙腿還得自由,遂將大寬刀刀麵貼附在右腿側,再次踏水騰身迎接來擔
受越發緊箍的鎖鏈所製,楚山孤這回隻從水麵躍起不到三尺高。
但對楚山孤而言,這點高度,足矣。
隻見其淩空甩腿,仿若踏雪尋梅,每一腿都精準落於東瀛殺手揮砍而來的太刀上。
刀如腿,腿如刀,以腿禦刀,刀腿並用,甩腿如劈刀,迎異難測!
三名殺手明知楚山孤身上僅有一刀,偏偏在其甩腿時,總會讓他們產生其有兩條腿便有兩把刀,乃至三把刀的錯覺!
噗!噗!噗!
骨肉分離的悶響接二連三。
緊接著便是三顆肉球咕咚墜河之聲!
河水中多了三具無頭屍骸隨波而流,不需多久楚山孤即可擺脫當前困局。
恰在此時。
上的泊雲悄然挪了挪身。
河岸上、山道旁的青鬆綠柏瑟瑟發抖。
已被打散得支離破碎的鏡河河水竟是翻卷起滾滾浪濤!
起風了!
風是煞煞陰風!
風起於凝露台南麵七八丈外。
那兒正有一執劍人乘風禦浪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