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裏的女人身子滾燙,司厲寒這才發現宋西不太對勁,她發燒了!
沒有照顧人經驗的男主,手忙腳亂地將嬌小的女人放到床上,翻箱倒櫃的找感冒藥,還被煮沸的熱水燙的齜牙咧嘴。
要是被其他人看到,堂堂的冷麵閻王,司大總裁這副樣子,還不得笑話死?
好不容易感冒藥熬完了,他又犯了難,怎麼喂他喝藥?
躺在床上的女人,雙眸緊閉,蟬翼似的睫毛微微顫動著,她動了動嘴唇,臉更蒼白了幾分。
“葉瑾言。”
司厲寒一僵,手中的青花瓷碗差點打翻。
“葉瑾言。”
她的額頭上有細細密密的冷汗,可還是執拗地叫著這個名字。
司厲寒突然有些痛苦。
葉瑾言?
為什麼這麼熟悉!
腦海裏有一些不屬於他的片段滑過----
一個長得很斯文的男人,他穿了件跟他身上一樣的,純意大利手工定製的西裝,在接到一個私人電話後,匆匆忙忙趕回家。
“葉先生,宋小姐她不肯喝藥。”
門被推開了,躺在床上的女孩,麵色蒼白,她的麵孔有些模糊。
但司厲寒知道,那是宋西。
男人端起了手中的藥,輕輕歎了口氣,“西西,你到底要我怎麼做?”
他好看的薄唇抿了一口手中的藥,微微傾身,覆上女人軟軟的紅唇。
床上的女人,睫毛顫了顫,有濕濕的淚打在枕頭上。
司厲寒的心一陣絞痛,像被人狠狠紮了幾刀。
宋西醒來時,司厲寒趴在她床邊睡著了。
身材高大的男人,蜷縮在床的一角,她的心,突然就軟了。
“你醒了?”
男人睡的淺,聽見床上的動靜,發現女人不知何時坐了起來。
他的眉眼淩厲,平齊的寸頭,認真看人時眼睛裏有兩個深深的漩渦,像要把人吸進去。
“嗯。”
“好點了嗎?”
“嗯。”
“那我先回公司了。”
“嗯。”
他們的相處難得的平靜。
不知道為什麼,當司厲寒拿起椅子上的西裝外套時。
宋西總覺得這幕很熟悉,好像發生過一樣。
嘴唇上還餘著溫熱的觸感,碗裏的藥已經見底了。
*
盛挽歌氣碎了牙。
微博熱搜,娛樂小報鋪天蓋地的報道著蘇慕澤和宋西的事,她前幾天和蘇慕澤的那點捕風捉影的東西就像一場笑話。
而且,為什麼宋西是她?
宋西不該是個又醜又矮的死肥豬嗎?
那個女人,跟司夏不是……!!!
司夏?!對,她怎麼沒想到呢?!
女人彎起一抹玩味的笑。
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
盛挽歌打開手機,一連幾條都是一個未知號碼的短信。
“做個交易吧。”
“我手上有宋西跟司家那兩位的照片視頻。”
“我知道你需要。”
“多少錢?”
“一千萬。”
“好。”
頭綁著繃帶的女人,看著手機上的“好”,舒心地笑了。
她的聲音啞啞的,有點像烏鴉叫。
破舊的木門被打開,進來一個極為俊美的男子。
他個子高挑,衣領的扣子扣到最頂上,有一種禁欲的美感,男人的鳳眼微挑,藍灰色的混血眸子邪魅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