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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仿佛都並未改變。
陳鋒把目光聚焦到名言軼事這一欄上,微微凝神,展開這一欄的詳細信息。
出現在他麵前的是與鍾蕾相關的諸多報道,從她剛出道時,直到她亡故數百年後別人所寫的人物傳記等等一應俱全。
數據庫與曆史相關的資料很梗概,但與娛樂文化相關的東西倒保存得很完整。
這些資訊,陳鋒之前都看過。
為了挖掘曆史他是下過苦功夫的,既然正史不可查,他也曾指望過從這些邊角料裏找尋蛛絲馬跡。
隻是很遺憾,他從這些文章裏收集到的信息都很碎片化,不成體係,對他了解曆史沒有任何實質幫助。
陳鋒隨手點開一篇訪談,這是鍾蕾成名後第一次接受采訪,發生在她二十六歲那年,也就是現實世界裏的2024年。
當時陳鋒翻來覆去的琢磨了這篇訪談不下十遍。
畢竟這是距離他生活的時代最近的文字記載。
陳鋒再一次從頭到尾看下去。
三分鍾後,他愣住了。
他再揉揉自己的眼睛,以確認自己沒有看錯。
“不對啊,以前記者給她提這個問題的時候,她不是這樣回答的啊!我記錯了嗎?不可能吧!”
陳鋒直抓頭發。
訪談報道裏這樣寫著。
記者問:“現在您已經功成名就了,那麼您有沒有什麼話想對那些有誌於踏上音樂道路,但依然在黑暗中摸索的行業新人說的?”
這是個很稀鬆平常的問題,幾乎每一個成功者都會在不同的場合,被人用不同的表達方式問出類似的問題。
標準的答案通常是這些成功人士對晚輩進行些虛情假意的勉勵,談談理想的重量,談談堅持的意義。
但陳鋒清晰的記得,他上次看到這篇訪談時,鍾蕾的回答隻有兩個字,十分簡單粗暴。
“沒有。”
這回答極具她的個人風格,冷漠到不近人情,瞬間冷場,逼得記者趕緊轉移話題,說她果然和傳聞中一樣直來直往。
……
但這次的訪談稿件是這樣寫的。
鍾蕾答道:“音樂比任何行業都更需要天賦。在選擇這條路之前,最好弄明白自己到底有沒有這方麵的天賦。否則,就是浪費生命。”
記者:“努力也不能彌補天賦上的差距嗎?”
鍾蕾:“是的,五年前我曾經有個鄰居。我隻聽他彈了不到半個小時的吉他,就明確的告訴他沒有樂感,這條路對他來說是死路一條。”
記者:“他有沒有聽你的?他後來怎麼樣了?”
鍾蕾:“應該是聽了吧,因為我後來再也沒受到噪音的幹擾。至於他後來怎麼樣,我不知道,不熟。”
記者:“你果然和傳聞中一樣直來直往呢。我們來談談你的新歌吧。”
……
後麵的訪談內容與過去又是一模一樣了。
陳鋒表情連續變幻。
他心想,坑爹呢!
鍾蕾嘴裏這個製造噪音的鄰居,指的不就是自己嗎?
意思是說,我練了一個月吉他,還被她惦記上了?
雖然依舊沒能在曆史上留下名字,可好歹多了個符號,“鍾蕾那個沒有音樂天賦的鄰居”。
陳鋒又繼續翻閱別的資料,在數個不同版本的鍾蕾的人物傳記裏,都看到了她以自己舉例的“唯天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