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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通忙乎,大約個把小時後,二人並肩從Q音總部走了出來。
回頭望,夕陽下,那宏偉壯闊的建築群依然佇立。
金黃的輝光灑落,又映照出旁邊海角灣的波光粼粼。
二人相視一笑。
陳鋒揚了揚手,他手中正是份由三張紙組成的合同。
合同很輕,但卻莫名的沉甸甸。
陳鋒知道,這對自己而言,是打開了財富之門,但也僅此而已,但對鍾蕾而言,卻代表著她正式踏上了那條直奔千年前百的路。
“你覺得我們這首歌能紅嗎?”
在等車時,鍾蕾隨口問著。
陳鋒納悶道:“怎麼都已經塵埃落定了,你又開始患得患失?”
鍾蕾搖頭,“倒不是患得患失,就隻是突然很想聽聽你的盲目自信。”
“好吧,信我,一定火,可以了吧?”
兩人原本計劃在魚城呆三天兩夜,但卻沒想到第二天就把事情辦完了。
退了酒店,改簽機票,兩人當天夜裏就又風塵仆仆的趕回漢州。
到家之後陳鋒心頭終於踏實。
在魚城每晚488著實太貴,哪怕現在陳鋒已經沒那麼缺錢,心裏還是直發慌。
窮怕了。
第二天一大早,陳鋒早早的起床洗漱,然後出門晨跑。
《乏味》的事情搞定了,隻等下周正式上架見成效。
他接下來的重點是盡快敲定《夜已深》和《枯燥》這兩首歌,千萬不能讓鍾蕾自己給寫了出來。
反正公司那邊強行請的病假是三天,這還剩下兩天的時間,陳鋒準備出去躲躲風頭,不回家。
就是要躲鍾蕾,順便假裝出門采風找靈感,等回來的時候直接新歌騎臉,根本不給她找自己交流的機會。
陳鋒是真的怕,怕萬一鍾蕾突然敲他的門,然後來一句,“我也開始寫歌了,這裏有段旋律你聽聽呢。”
那豈不是悲劇大發了?
沒別的地方好去,又不方便回家,他索性就在韋斯頓公寓附近找了家網咖,要了個包間。
接下來這兩天,除了出去找酒店睡覺,他就準備長住網吧了。
他打算繼續補補創作相關的基礎知識,尤其是電子編曲的技巧。
技多不壓身,多掌握一些知識總沒錯。
不曾想,當天夜裏九點過,陳鋒起身走出包間,準備去酒店時,卻迎麵撞上幾個熟人正從網咖過道走來。
等他想躲時,卻已經來不及了。
“咦?陳鋒你不是請病假了嗎?”
居中一名二十七八的眼鏡年輕滿臉玩味的看著他,“都生病了,還惦記著來網吧打遊戲,真是輕傷不下火線呢。”
陳鋒眉頭皺起。
真倒黴,怎麼會撞上這貨。
這眼鏡年輕人名叫周雲波,是陳鋒在客來公寓這家公司裏的同事。
兩人一直都有些不對付,互相看不順眼。
周雲波身邊跟著的幾個,也都是他一夥的朋友。
既然在網吧撞上,回頭說不得要被周雲波在公司裏嚼舌根打小報告了。
“關你屁事。”
反正都有梁子,陳鋒懶得和對方浪費口水,罵了句就從旁邊抹過去,頭也不回的走了。
走出門後,他聳聳肩,往旁邊地上呸了兩口,“晦氣。”
第二天一大早,他被直屬領導林德叫去了公司。
“你不是請病假嗎?昨晚周雲波怎麼在網吧裏碰到你了?”
高新區區域經理辦公室裏,林德陰沉著臉,怒氣衝衝的說道。
辦公室裏仿佛氣壓很低。
周雲波本就是林德的心腹,這兩人基本是一丘之貉,陳鋒對自己現在這個處境,絲毫不感到意外。
在這家公司大半年,陳鋒早已把這些事情看明白了。
這也正是他遲遲沒有升職機會的原因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