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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知道S菌的極限究竟在哪裏。
或許有一天,它連同為微生物的其他物種也不放過呢?
那普天之大,人類還有容身之地嗎?
那般場景,光是想想,就足以讓剩下的八十億人頭皮發麻。
人類又一次立刻行動起來,全力開動,試圖阻斷所有河流的入海口。
糟糕的消息接二連三。
沒過多久,一隻蝸牛也被發現成為了感染體。
S菌的領地又一次擴大了。
人類幾乎陷入完全的絕望。
一隻吊在心口的那口氣,差點就散了。
不過事情在半年後出現了轉機,當澳洲上的一切動物都被感染整整半年後,人們發現S菌的進化停滯了。
它陷入了瓶頸。
似乎,跳出動物的桎梏對S菌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大海,成了守護人類生命的脆弱屏障。
雖然依舊有感染動物通過海岸線將S菌帶上其他大陸,但人類竭盡全力構築出來的防線依然能勉強阻擋。
隻不過,這三年又死亡了近二十億的人口。
有人提出,是時候炸毀澳洲大陸了。
徹底摧毀那裏,至少能消滅大部分S菌。
就在這時候,一位名叫賴聞明的科學家站了出來,他否定了炸沉澳洲大陸的提議,提出了另一個偉大的猜想。
S菌的進化能力強悍得完全違背了科學常理。
但宇宙的規則終究是公平的,想獲得超綱的能力,就一定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正常的微生物變異進化,無論再緩慢,但隻要生物總量大到一定的程度,進化的過程都應該是永恒穩定的貫穿始終。
進化過程的本身,不應該有涇渭分明的瓶頸。
那該是一條相對平滑的線,而且這條代表進化的線,如果在時間無限的前提條件下,應該永無止境,沒有邊界。
進化,應該是一種永不停歇的過程。
但S菌卻截然不同。
其進化雖然快,但每次似乎都是很刻意為之的,在一個物種綱目科層麵內跨界線突破。
根據取樣情況判斷,S菌從未在同一時間同時跨越兩個同等級的綱目科,都是先完成一個,再迅速的撲向另一個,如同跳台階般,一個瓶頸一個瓶頸的跨越。
它的進化像蛙跳,一頓,一頓,穩定且狂暴。
所以,S菌獲得超強進化能力的代價,便正是它進化時必須麵對的瓶頸。
除此之外,每個人都知道,所有可以攻擊人類,且能快速變異的微生物正常的進化方向,不應該是隻盲目的要殺死人類。
人類與病毒和細菌本來就應該是相互影響,相互共存。
細菌的進化必然遵循的規律,是要往更利於其本身存在的方向發展。
生物的本能應該是自我存續。
它正常的進化方向,是不斷的提高生存能力,傳播能力,但其對人類這種宿主載體的致死性,是必然持續下降的。
它最終應該變成和我們腸道中的益生菌一樣的命運共同體。
可S菌完全沒有這個跡象。
這是完全違背常理的,極其廣泛的傳播性與致死性雙重增強。
這簡直違背了宇宙的規則!
所以,我認為,它應該,也必須有缺陷,這個缺陷就是它必然存在一個無法跨越的瓶頸,也就是進化的終點!
其他生命沒有終點,它有!
當S菌的能力達到某個極限之後,便會徹底停止進化,其DNA會穩定下來。
到那個時候,人類隻要能在其遍布全球之前捕捉到終極形態的S菌,根據其最終穩定下來的DNA,就能製作出有效的廣譜疫苗!
因為我們抓住了它們的皇帝!
擒賊先擒王!
賴聞明認為,S菌的極限,必將出現在它的載體跨越動物的領域,進入所有真核生物領域的刹那。
在其擴散開來之前,抓住那隻終極形態的S菌毒王,解剖它,製作疫苗!
而誕生毒王的地點,最有可能的,便是澳洲大陸!
如果炸毀澳洲大陸,讓S菌最活躍的群體回歸大海,那麼一切都會變成夢幻泡影。
並且,也無法預料超大劑量的核輻射會否導致新的劇烈變異。
完成他賴聞明的計劃,是人類唯一的翻盤機會,必須緊緊握住。
當然,沒人知道留給人類的時間到底還有多少。
或許在某一天,終極毒王在無聲無息間誕生,並繁衍開來,再無法阻擋。
“諸君,衝鋒吧。”
“我們必須在毒王誕生之前做完所有的工作!”
“反攻!”
“將我們的探測儀布滿整個澳洲大陸!”
“沒時間等待了,反正穿著隔離服也一樣遲早會不小心中招,還會拖延我工作的效率!”
“我不穿隔離服了!太慢了太慢了!”
“是的,隔離服的材料也不夠了,留給科學家和醫務人員吧。”
“待我死後,我的家人定會為我驕傲。”
“報告!C19915號工程艦,全員拒絕隔離服!”
“批準。等我。”
總動員令響徹了太陽係的星空。
一支又一支滿載著敢死隊的艦隊升空而起,直撲澳洲大陸。
是的,明明可以返程,但無人踏上歸途。
因為誰也無法保證返程的飛船上會否沾滿了細菌。
出征時,勇士們便選擇了不歸路,便成了烈士。
人類開始以每一平方公裏一個探頭的密度,在澳洲大路上灑滿希望的種子。
每一粒種子,都代表著一堆誌願者的生命之光逐漸熄滅。
五年過去了。
在這五年間,澳洲大陸上共計犧牲誌願者數億人,其他大陸上的人口也下降了近億。
去了澳洲的,是敢死隊。
留在其他大陸海岸線的,同樣是敢死隊。
人類在澳洲一共建立了七百六十一萬個一體化的大型檢測探頭,一座用於分析破譯S菌DNA結構,可以為疫苗生產提供精準數據支撐的大型研究院。
為了保證準確率和靈敏度,每個探頭約莫相當於一棟三十層高樓,內裏塞滿了各種精密儀器。
平均每建成一個探頭,要犧牲八十餘人。
修建大型研究院犧牲的誌願者更是以數百萬計。
絕大部分人在這裏都隻有兩個月的剩餘壽命。
沒有辦法。
隔離服真的不夠用了。
即便穿了隔離服,比起沒穿的,其實也就隻能多出數個月的壽命。
幸運的是,在這五年期間,並未誕生賴聞明預測的終極毒王S菌。
人們開始陷入痛苦與焦灼的等待。
賴聞明再次提出另一件事。
一座研究院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