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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0.【番外:機械迷星(二)】【新書《複活帝國》求收藏】(1 / 3)

【新書《複活帝國》求收藏啦!!!】

清晨的寧靜被一聲淒厲的慘叫打破。

受驚的眾人慌慌張張地跑出各自房間。

薩曼莎·斯旺雙手捂著臉驚恐萬狀地蹲在她宿舍門口。

在她身側五米處,一個中等偏瘦小的男人仰麵躺在地上。男人的胸膛被燒灼出一個碗口粗細的大洞。男人倒下的地方,正是他的宿舍門口。

由於燒灼過於徹底,洞口內已經碳化,沒有血液從他身上流出。在他眼角處和嘴角邊湧現出三道不多不少的血線。

他早已沒了聲息,死得徹徹底底。他瞪大著眼睛,臉上寫滿了驚恐與迷惘,似是在臨死前看到了什麼可怕的場景。

死者正是鬆田正仁,這個本該在今天駕駛著掘進機前往其他科考基地的人。

“怎麼回事?”

西塞塔緊皺眉頭湊上前來,蹲下身仔細檢查。西塞塔眼角處懸掛著兩粒眼屎,顯示出他昨晚的睡眠並不好,甚至因為提前起床而略顯困倦,但專業軍人的素養還是讓他迅速調整回來狀態,履行起自己的職責。作為基地中唯一的軍事人員,他本就承擔著安保職責,處理人員意外死亡事件,自然也是他的任務。

薩曼莎哆哆嗦嗦著說道:“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和往常一樣早起,準備給大家準備早餐,誰知道推開房門就看到了這一幕。”

說著,薩曼莎還顫抖著身子試圖慢慢爬向鬆田正仁,眼神裏藏不住的悲傷與恐懼,還有一絲絲疑惑與不解。

努爾阿洪緊皺眉頭,眼睛不動聲色的飄向了牆角另一處。那是把為了方便緊急事態時可以隨時取下,而懸掛在大廳牆麵上的離子束槍。

基地裏,能在鬆田正仁身上留下如此灼燒傷勢的,隻有也必然是那把槍。但有權限打開離子束槍保險裝置的隻有組長努爾阿洪本人與戰士西塞塔。

西塞塔敏銳的捕捉到了努爾阿洪疑慮的眼神,立馬大聲辯駁,“組長你在想什麼?你該不會認為是我吧?”

努爾阿洪:“那難道是我?我的作案動機是什麼?”

西塞塔登時啞然。

大家相處也有些年頭了,每個人都知道努爾阿洪是一個怎樣的人。他嚴謹、自律,專注於工作,幾乎沒有任何個人嗜好,與任何人打交道都嚴格的恪守工作原則,也幾乎不與任何人產生私交,隻公事公辦。努爾阿洪與鬆田正仁沒有丁點個人矛盾。並且,昨天他才給鬆田正仁下達了今日外出的命令。對努爾阿洪來說,計劃中出現不可控的變數,以至於計劃無法執行,恐怕比要了他的命還讓他難受。

但西塞塔就不同了,他和鬆田正仁向來就有矛盾。

以前西塞塔不向鬆田下死手,可以理解為他的仁慈與自負,但也可以理解為基地裏無處不在的嚴密監控和他身上作戰服自帶的軍用智腦係統的雙重監督壓製了他的殺意。

如今隨著基地內所有高精尖設備的失效,監控與智腦的信息采集功能自然就消失了。

西塞塔嘴唇張了張,再看向在場其他二人,似乎是希望其他人為自己辯解一二。

但歐夏夢、梁誌初卻沉默著。基地現在已經開啟全封閉狀態,沒有人在內部開門,外麵不可能有人能闖進來。那麼凶手注定隻能是在場五個或者的人中的一個。

雖然沒有證據,但從邏輯上講,西塞塔的可能性最高。

歐夏夢沒急著說話,其實是因為她在此時已經開始擔心起自己的實驗任務是不是能順利完成了。

出了一條人命,代表基地內部已經不再安全,更代表她辛辛苦苦收集的大量數據也失去了安全保障。這些數據都還沒來得及進行最後驗證,她也不知道在別的基地裏是否有備份。

梁誌初則沒想那麼多,而是湊上前去,仔細端詳著鬆田正仁胸口的圓洞,並用眼睛目測了一下。

旋即,他瞳孔微微收縮,分外緊張的看向努爾阿洪,更用略顯畏懼的目光瞟了一下西塞塔。

努爾阿洪心領神會,大聲說道:“執行組長權責!解除西塞塔·羅伊的武器使用權限!”

基地裏損壞的隻是尖端設施,出於穩定性和可靠性的需求,離子束槍和作戰服上的權限識別機製中還有一套備用係統,正是依附於傳統半導體芯片的聲紋識別裝置。

隨著努爾阿洪話音落下,牆上的離子束槍上發出輕微的哢噠聲響,然後響起冷漠的電子音,“已取締西塞塔·羅伊中尉的武裝權限。”

同樣的聲音還來自西塞塔身上,他的作戰服也失去了功效。

西塞塔的身子頓時往下一沉。關閉效能的作戰服失去了反重力功能,頓時變得重若千斤,甚至反過來限製了他的行為自由。

梁誌初這才說道:“鬆田正仁身上的傷口與他兩邊肩膀軸線的距離都是22厘米,兩側誤差不超過零點五厘米。在失去智能瞄準裝置的輔助後,除了職業軍人,恐怕沒人可以打得這麼準。組長你是做不到的,畢竟你雖然有使用權限,但你平時不怎麼練槍。”

梁誌初的潛台詞不言而喻。但在說這個話時,他顯得很痛苦,甚至有些自我懷疑。

四年前,在一次外出考察任務中,梁誌初曾被J919上的一頭凶猛機械獸威脅到性命。當時是西塞塔從天而降,救了他一命。自那以後,二人關係很好,時常在一起談天說地,交流人生理想。梁誌初了解西塞塔是個怎樣的人,情感告訴梁誌初,凶手不可能是他,但理智卻又說不得慌。

西塞塔麵露委屈悲慟的神色,痛苦道:“梁哥你也不相信我?你還不知道我麼?我和鬆田雖然時常打打鬧鬧,但我都隻當是在開玩笑,在逗他玩。我怎麼可能會殺他,我圖的什麼?我又沒瘋。雖然基地裏發生了些意外狀況,但我是專業的戰士,在我的軍旅生涯中經曆過不隻一次比這個凶險十倍的局麵。我的理想是要成為領袖陳鋒那樣的人,怎麼可能向其他人類開槍?努爾阿洪組長,你審核過我的履曆。你應該知道,我在戰場上不隻一次用自己的性命去掩護戰友。在我心中,鬆田和你們一樣,也是我的戰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