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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個懷抱,到底在哪兒?
也不知過了多久,就在潘冬冬捂著臉劇烈抖著肩膀時,荊紅命溫和的聲音從她前麵響起:“你很傷心,我知道。你想哭,就哭出來吧。”
潘冬冬顫抖著,慢慢放下捂著臉的雙手,抬起了頭。
荊紅命站在她麵前,神色依然那樣從容,目光還是那樣明亮,卻不再寒冷。
他的左肩衣服,好像被諸如貓兒的利爪撕破了那樣,露出了裏麵的肩膀,能看出三兩到血痕,不過他卻像沒感覺似的,靜靜的站在那兒,微微低頭看著潘冬冬。
荊紅命的實際年齡,肯定要比潘冬冬大,但不會大太多。
不過他現在的樣子,卻讓潘冬冬想到了父親--六歲時,她在學校惹了禍,不敢回家,獨自一人去了公園內,天黑下來後怕的不行,哭都不敢哭出太大聲時,父親就是這樣出現在了她麵前。
然後,潘冬冬就像撲進父親的懷抱中那樣,猛地撲進了荊紅命的懷中,雙手用力抱著他的腰,放聲大哭!
當一個人悲傷、絕望、委屈到了極點時,要想精神不崩潰,唯有大哭一場。
淚水,跟嚎哭,才是緩解精神壓力的最佳良藥。
這一點不用置疑,這也是當最疼你的那個人在百歲仙逝後,你為什麼會哭的肝腸寸斷的原因。
荊紅命就像一杆標槍,哪怕是在被潘冬冬抱著他嚎啕大哭時,他的腰身依舊筆直。
大雪,被北風夾裹著,吹進小亭子內,落在了倆人身上,也遮蓋了地上一灘鮮血。
風,終於停了。
雪,還在下。
今晚喝了至少有三斤以上白酒的高飛,開著車子向皇朝會所趕。
現在幾點了?
高飛才不管。
喝酒喝多了的人,有誰會在乎現在幾點了,道路是否難行?
最多,也就是在車子撞在路邊大樹上後,會憤怒的跳下車,對著大樹一頓猛踹,神經質般的大罵一通後,轉身就走。
至於還開著車門的車子--喝多了的人,有幾個能在對著一棵大樹發泄一通後,還能記住自己是開車來的?
“嗨,兄弟,好久不見你還好嗎?嗨,朋友,如果真的是你,輕打招呼!”
高飛狼一般的嚎叫著,歪歪斜斜的走在路上,驚醒了好多窗口,都亮起了燈。
自從寧財神的《武林外傳》紅透熒屏後,高飛就特別喜歡這首《好久不見》,更是喜歡在喝多了時,聲嘶力竭的吼上幾嗓子。
高先生平時,是個非常低調的人。
不過在喝多了時,卻非常喜歡有人能聽到他比鬼哭還要有魅力的歌聲。
很可惜,今晚大雪紛飛,又是淩點以後了,大街上除了那些閃爍的霓虹燈,跟蜿蜒伸向遠方的路燈之外,別說是人了,就是連個鬼影子也不見。
這讓高先生有些掃興,不過卻無法打攪他放聲高歌的興趣。
歪歪斜斜的,也不知道摔了幾個跟頭,高先生在經過一條小巷口時,終於看到有兩個人,從小巷內走了出來。
走在前麵的是個男人,一個女人跟在他身後,倆人相隔大約兩米左右,男的在大雪中昂著下巴,腰板筆直,到背著雙手。
跟在他背後的女人,微微低著頭,就像個跟人私奔又被丈夫抓回來的小媳婦那樣。
看到終於出現觀眾後,盡管還沒有看清這倆人長什麼樣子,也不確定人家是否有欣賞他高歌的興趣,不過高飛還是很開心,張大嘴巴正要用更加嘹亮的嗓音歌唱時,一不小心喘岔了氣,劇烈咳嗽了起來。